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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话?”
“先帝原本不知,临终前才知晓。”
“但凡仕为官者,从大了说,是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从小了说,则是为了光宗耀祖、福泽后世。但臣父母早逝,家族凋零,同宗的族人中只剩一些隔代的远亲,关系疏离。
成帝酝酿了片刻,问:“关于宋翊此人,丞相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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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翊……”闻守绎眉心一,“宋将军?”
闻守绎沉思了片刻,答:“臣与宋将军接不,记得臣刚仕不久,宋将军便已被先帝派往西北边关驻守,这一去,便是十数年。多年来,西北边关捷报不断,宋将军功不可没……”
“臣当时并未给予先帝太多的承诺,只是向先帝说了一句实话。”
成帝说得真意切,闻守绎也毫不掩饰动容之,连连称谢。
“知这个秘密的,先帝是第一位,皇上您是第二位。”闻守绎始终面淡然,“至于外所传言,不过是歪打正着罢了。”
闻守绎滔滔不绝说了这番话,成帝却是越听越迷糊:“等等,你方才说,无意娶妻生、传宗接代,这是为何?”
成帝听闻此言,神逐渐变得肃穆。他注视着闻守绎良久,轻轻一叹,走上前双手将其扶起,郑重:“丞相赤诚之心,朕信了。”
成帝命他重新落座,然后转了话题:“丞相,其实朕此次召你,是有一事相询。”
“是真的。”
成帝颔首:“正是。”
闻守绎垂双目:“臣对先帝、对皇上,皆是一片赤诚。他日臣若有二心,皇上大可以此要挟,以免臣犯大错。”
但此刻面对成帝问话,容不得他分心,当他迅速判断形势、猜度圣意,略一斟酌后,蓄地:“宋将军立功无数,对我大曜来说,算得上是一位
成帝怔怔看着他,哑了半晌才问:“这事儿……是真的?”
成帝皱了皱眉,不解的神:“既是秘密,又为何说来?你就不怕授人以柄,日后会使自己于被动境地?”
闻守绎猜他此时才算是转了正题,忙收敛绪,凝神:“皇上请讲。”
第六十四章
他话未说完,成帝已抬手打断了他:“丞相,你说的这些,都是台面上的话,谁都知。”他说着,声音略沉,“朕要听的,是你的心里话。”
成帝有些坐不住了,他豁得站起,来回踱了几步,问:“此事除了先帝,还有谁知晓?那些言又是谁传的?”
“先帝知?”
闻守绎脑中忽然闪过今早赏画时看到的那幅韶宁和的涂鸦作品,心中微微一凛,忽然觉得,韶宁和赶在此前以画隐喻,时间上巧合得有些过分。
“再加上臣无意娶妻生、传宗接代,所以在臣看来,一切权力、钱财,皆乃外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臣要的再多也无用,因而光宗耀祖、福泽后世对臣而言,已无太大意义。如此一来,臣就只剩为君分忧、为国效力了。”
闻守绎低眉沉默片刻,然后抬看向成帝,轻描淡写地:“因为,坊间言说得不错,臣的确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