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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丞相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女正室，不妨先纳一房妾室，以传承嗣啊。”

    闻守绎心中觉得奇怪，皇上自己还不到十八岁，如此老气横秋的话，不像自他本人之。更何况，之前皇上一直对臣们的私生活兴趣缺缺，如今却突然婉转提醒他纳妾，这份心思，倒带了几分妇人之见。

    他仔细一想，便不难猜，必定又是太后对皇上说了些什么。太后既然提了这个想法，必定已经替他好了人选，至于这女的份，就更加不必猜了，必定是太后边信得过的人。

    闻守绎思虑至此，心中冷笑，太后竟天真地以为，通过这姻亲手段就能达到控制他的目的？这算盘打得也太虎了！

    当，他并未接着成帝的话题往说，而是突然站起来，一撩袍角而跪。

    成帝吃了一惊：“丞相，你这是何意？”

    “只怕……臣要让皇上失望了。”闻守绎俯拜了去。

    成帝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朕不过是随提个建议罢了，你若不愿意，就当朕不曾提过，何必如此……”

    却见闻守绎面肃穆地：“臣曾发誓对皇上无所隐瞒，但……臣还是隐瞒了一件事。”

    成帝面一凝，问：“何事？”

    “先帝驾崩前一晚，曾密召臣觐见，此事皇上可知？”

    “朕有所耳闻。”成帝了，“当初先帝与你一夜谈之后，在遗诏中封你为帝师，并担任御史大夫一职；同时封丞相姜如海为摄政大臣，辅佐朕理政务。”他顿了一顿，“——怎么，难不是如此？”

    “大致况的确如此，但个中细节，皇上或许有所不知。”

    成帝果然被成功勾起了好奇心，向前倾了倾，：“愿闻其详。”

    “先帝晚年一直缠绵病榻，当时的丞相姜如海势力坐大，却因太监总席德盛的刻意隐瞒，导致先帝多年来一直未曾察觉，以致疏于防范。当他惊觉此事时，为时已晚。

    “依着先帝雷厉风行的治事风格，原是打算找个机会，将姜如海及其党羽一锅端了，无奈当时姜如海一派已树大，非但一时间难以除，还极有可能造成朝廷动，为新帝继位埋诸多隐患。

    “经过一番思熟虑之后，先帝决定采用缓兵之计，明里继续重用姜如海，暗中则培植新的势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况，渐渐空姜如海的人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将之铲除。”

    成帝恍然：“先帝看中的新势力代表，便是你，对么？”

    闻守绎颔首：“当时先帝封臣为御史大夫，这个职务在三公之中，不过是个起到制衡作用的虚职，并无太大实权，尚不足以让姜如海对臣生太多防范之心。同时先帝又命臣担任帝师，便是希望臣能完全对皇上效忠，必要时能护皇上周全。”

    成帝回想起自己尚未亲政的那几年，好几次被摄政大臣姜如海得退不得，都是闻守绎及时现，从中斡旋，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化解危机。如今想来，不禁心唏嘘，若不是闻守绎，他可能直到现在还只是姜如海后的一个傀儡皇帝。

    却听闻守绎继续：“但先帝有了姜如海这个前车之鉴，对臣也是诸多防范，他召臣密谈，便是想从臣这里讨一颗赤诚忠心，要求臣毕生以皇室为重，效忠皇上，效忠大曜。”

    成帝眯起睛想了想：“朕倒是有些好奇了，当时你究竟是如何令先帝对你完全放心的？恐怕空一句承诺，是不可能取信于先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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