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朝为媚少年(2/4)

    路越是崎岖难行，它跑得越是腾快活，驮着两个人也不觉疲累，跑到兴发，山老林也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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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靖说：“你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躲在土匪窝里避风？”

    殷月城在酒楼门外拴了小白，对梁靖低声说：“你要是敢在人前大喊大叫，我就一剑砍了你，别痴心妄想能逃我的手掌心。”

    小白蹄不停，专捡人迹罕至奋力奔跑。

    殷月城凤微眯，叱骂：“你当我是茶馆里说书的么？怎么问个没完没了了？再多嘴多，瞧我不赏你两个大嘴！”

    殷月城漫不经心答：“我那时犯了儿事，正好要找个地方避风。黑风寨藏污纳垢，最适合躲避行踪。我找到这么个由，索就落草为寇了。如今江湖上风平浪静，料想风已过，我也可以山了。”

    梁靖一时无语，暗想：“这土匪天生艳质，却如此暴狠毒。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店伴哈腰迎将上来，说：“两位客官，委实对不住，小店没有空桌了，二位可否和别的客人凑合着用一桌？”

    梁靖心生好奇，问：“你武功那么，黑风寨抢了你的财，你难不能抢还回来？”

    梁靖嫌恶劣，吃了两就不再吃了，又见殷月城面如常，毫无疚之，忍不住说：“你好歹也是黑风寨的二当家，怎么就只自己逃命，不其他同伴的死活？”

    殷月城携着梁靖翻上鞍，奔向山寨后门。

    此时天已蒙蒙亮，寒料峭，鸟雀啼鸣，山中一片宁和静好。

    殷月城又勾一笑，嫣红泪痣衬着弯弯角，说：“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从前是金枝玉叶的小王爷，现在落到我的手里，你就是个挨打挨骂的木人。我一天不你个千八百顿儿的，你就不知主是谁了。”

    小白燥，停在一条山溪边饮。

    殷月城稍作休息，又提着梁靖上赶路。昼夜兼行，连奔三日，这一天来到一大市镇，寻了一家酒楼用饭。

    殷月城提着梁靖休息，取了粮喂给他吃。

    殷月城打了一声呼哨，只听得蹄声急，小白从楼屋之间飞奔而来。

    殷月城笑：“老都三天没吃过一饭了，他妈的还顾得上什么狗桌？先切三斤熟，再一蛊白酒。”又转问梁靖：“你要吃什么？”

    梁靖默然不语。

    后门放哨的汉正抱臂打着瞌睡，小白一声呼，纵飞跃围栏，那汉猛然惊醒，满脸迷惘之，只觉得一阵白旋风刮了去，料想是二当家门放风，也没看清他背上还驮着另一个人，当也不理会，继续打起了瞌睡。

    殷月城说：“那群莽汉半儿也沉不住气，我若是跟他们待了实，他们肯定要自阵脚，准叫官兵瞧端倪。我一番辛苦布置，岂不就白费了？”语气理所当然，似乎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殷月城笑骂：“呆木。”解开他的，推着他酒楼。

    梁靖讨了个没趣，哼了一声，冷冷说：“你老人家不土匪，可真是屈才了。”

    如此奔到午后，两人一山地，再也看不见黑风寨的影了。

    此时正是晌午，酒楼中客满座，人声鼎沸，好不闹。

    殷月城哈的笑了一声，说：“他们又算什么手了？我半年前行到黑风寨，初涉江湖，不懂得黑绿林的三滥手段。这群土匪以多欺少，抢走了我的全副家当。我没有盘缠路费，只好就地伙。他们嘴上喊我一声二当家，心里就当我是个打手。亏得他们对我还算客气，否则我一把火就烧了这破寨。大难临各自飞，谁还顾得上他们？”

    梁靖说：“你至少可以留一封书信，提醒他们提防敌。难你就一儿也不关心你的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