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朝为媚少年(3/4)

    梁靖听他言语俗，心不悦，微微侧过，装作和他不是一路的。

    殷月城说：“嘿，吃不吃，饿死了帐。”

    店伴引着二人来到一张桌旁，自去后厨张罗酒。

    那桌边围坐着七八条大汉，桌边靠着一面镖旗，似是走镖的镖师，大酒大正吃得火。

    殷梁二人坐定来，一名镖师见他俩相貌不俗，探过来问：“两位兄弟打哪儿来啊？”

    殷月城说：“我们从南方来的，人生地不熟，不知附近有什么好去，镖爷可有什么指？”

    那镖师哈哈笑：“最近世不太平，黑风山上那土匪寨前日刚刚被平，官兵在附近盘查得很严，兄弟可得仔细些，没得惹上事端。”

    梁靖心中一动，转看向殷月城。

    ——算起时间来，他们前脚刚走，官兵后脚就端了黑风寨。

    殷月城凤中笑意更，说：“我们都是良民，最老实本分不过了。官府把土匪都剿灭了吗？那可好得很啊。”

    那镖师说：“理虽是这个理，但黑风寨没本钱生意了这么多年，官府始终没功夫理会，怎么突然就把他们一窝端了呢？哼哼，你不知那是何等大场面，据说台大人亲自督战，八千大军把寨中匪徒杀得一个不剩，大当家的人都挂上城门示众了呢。这还不算完，官府此刻还在城里到搜查，若是哪个跟黑风寨有半儿系，那就立即扭送官府，拷打得死去活来，连亲妈都不认识了。你说这是为了什么？”

    这时店伴送上了酒熟，殷月城端起酒壶，给那镖师斟了满满一杯，微笑说：“兄弟不大明白了，还要请教大哥。”

    那镖师连忙谢，一杯酒肚，凑近过来，神秘兮兮低声说：“听说黑风寨惹上了里的贵人！”

    殷月城看了梁靖一，笑盈盈说：“不会罢？四川的土匪，怎么会和里的贵人牵扯上了？”

    那镖师说：“这我也不知了，谁敢打听里的事儿？难嫌命不够，想和那黑风寨大当家挂在一起日晒雨淋吗？”

    其余镖师都已经吃饱喝足，纷纷站起来。有人伸手拍了那镖师一把，说：“老六！上路了，就数你闲话最多。”

    那镖师笑：“老哥哥先走一步，两位慢聊。”抱拳告别。

    殷月城抱拳还礼。

    众镖师留几串铜板，扛起镖旗，大摇大摆走酒楼，桌登时空了。

    殷月城笑了笑，自顾自斟酒切，端的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

    那些镖师怎能想到，他们刚刚和黑风寨的二当家同桌共了呢？

    梁靖心想：“黑风寨已经扫平，官府为何还在民间搜查？那自然是在找我了。是不是四川台脑清楚，没有给焦尸蒙骗过去？那倒也未必。寿王殿死在他的辖区之，那可是灭族大罪。他实在担待不起，便抱着万中无一的渺茫希望，到搜寻我的落。我现在给这土匪逮住不得脱，最好是能引起官府的注意。”

    他想到此，便不动声环顾四周，透过窗，看见外面街市上人如织，一个参将领着几名士兵，正在盘问来往路人。

    梁靖知自己若是稍有异动，殷月城抬手就把自己毙了，稍作沉，说：“殷二……咳……”

    原来他心里筹谋计策，嘴上没了分寸，险些在大广众之喊殷月城的匪号，连忙咳嗽一声遮掩过去，压低声音说：“我以后该叫你什么好？”

    殷月城瞪了他一，说：“你老老实实叫我主，别殷儿、殷儿地叫，我和你是老相好吗？麻死了。”

    梁靖有些无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想了想，抬手指了指他背上那柄黑木剑，淡淡说：“你也听到了，这一带搜查正严，这柄木剑是里的东西，你最好拿块布把它裹了起来，免得惹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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