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chu书版) 第4(4/6)
之死的关联,只问:“当年百戏棚一别后,你恭淑皇后……可还见过我娘亲?”他心里明白,倘若恭淑皇后与他娘亲只有百戏棚那一面之缘,就本不可能对他娘亲的死耿耿于怀。“后来见过,”韩絮,“在城东的玲珑绸缎庄。”宋慈知玲珑绸缎庄,熙楼的角月娘,曾去那里挑选过绸缎,裁制过彩裙。但是在那之前,他便知这家绸缎庄了,还曾经去过那里。当年他在百戏棚受了韩的欺负,回到锦绣客舍后,禹秋兰为他洗了,涂抹了药膏,想给他拿一净衣裳换上时,一拉开衣橱,却发现衣橱里原本叠放整齐的衣竟被翻得一片狼藉。她之前一心放在宋慈上,这时才注意到床上的枕和被褥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在她外之时,客房里了贼。好在钱财等贵重之都是随携带,并未丢失,她清之后,发现好一的衣服和鞋都被偷了,其中有她亲手为宋巩制的新衣,那是为宋巩参加殿试专门准备的。当晚宋巩回来,得知房中贼,找来保房门钥匙的吴伙计询问。吴伙计说宋巩一家外时,房门一直是锁着的,钥匙放在柜台,没人过行香房。吴伙计又在房中查看了一圈,发现窗没关严,窗外是一条小巷,想必窃贼是翻窗来的。禹秋兰转看了一宋慈,只因去百戏棚前,宋慈曾搭着凳,趴在窗边朝外面看,她当时曾叫宋慈关好窗,可能宋慈急着去百戏棚,并未将窗关严。但她没有责怪宋慈的意思,而是朝宋慈了微笑。宋巩将此事报与官府,官府来了两个值夜的差役,很是敷衍地查了一,说是住客自己没有关严窗,这才让窃贼有机可乘,又说没有丢什么贵重东西,还连夜把他们叫来,言辞间大有抱怨之意。官府无意追查,宋巩又殿试在即,加之只是丢了一些衣,遭窃一事只好不了了之。衣橱里只剩一些旧衣,禹秋兰不想宋巩就这么去参加殿试,想利用仅剩的三天时间,再给宋巩赶制一新衣。此前原本说好要去城北观赏桃的,这一只能往后推迟几日,禹秋兰说等宋巩殿试结束后,再带着宋慈一起去观赏桃。禹秋兰寻吴伙计打听,城里哪里有便宜的绸缎卖,吴伙计便说了玲珑绸缎庄。翌日一早,禹秋兰带着宋慈来到玲珑绸缎庄,选好了绸缎,又借用绸缎庄的针线、针、剪等赶制衣服。绸缎庄的掌柜很好说话,让禹秋兰随便使用。禹秋兰只用了两天时间,便赶制好了一新衣,又在绸缎庄斜对面的鞋铺买了一双新鞋,一起拿回客舍让宋巩试穿,既合又合脚。买来的绸缎还有剩余,丢了实在可惜,禹秋兰便想着再去玲珑绸缎庄,给宋慈也裁制一新衣裳。接来的一天,是三月二十九,这是宋巩殿试的前一天。这天一大早,欧严语又来相请,说中午在琼楼订好了酒菜,要预祝宋巩到成功,还请他把妻儿也一同带去。禹秋兰要去绸缎庄裁制衣裳,就叫宋巩带着宋慈前去赴宴,还悄悄地叮嘱宋慈,一定要盯着父亲,别让父亲喝太多酒,以免影响到第二天的殿试。宋巩这些年与友人相聚,禹秋兰很少参与,宋巩也就没有求。父二人一起将禹秋兰送了客舍,望着禹秋兰往城东去了,不承想这一别,竟会成为永诀。十五年来,宋慈时常忍不住去想,倘若那天他没有随父亲去赴宴,而是像之前的两天,跟着母亲去了玲珑绸缎庄,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如今这家绸缎庄的名字,突然从韩絮中说了来,他想到母亲连着三天去往玲珑绸缎庄,前两天他都跟随着,没见到过韩淑,那就是说,韩淑是在第三天,也就是他母亲遇害的那天见到他母亲的。他的心弦一绷,:“恭淑皇后是……如何见到我娘亲的?”韩絮望着满城灯火,慢慢回忆起了往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此事我仍清楚记得。那时圣上还是嘉王,我刚晋封崇国夫人,我还能时常去嘉王府见她,她也还能时常带我外游玩。那天我们去城东的妙明寺赏,回程时已近中午,路过了玲珑绸缎庄。未嫁前,去过这家绸缎庄很多次,还用那里的针线刺绣过,她说想再去看一看。我当时还说,这些针针线线的有什么意思,她说等我大了,自然便会明白。她吩咐落轿,拉了我的手,一起了绸缎庄,接着便见到了你母亲。”时隔多年,韩絮还记得禹秋兰埋裁制衣裳的样,那件衣裳小小的一件,布彩铺,看起来很是喜庆。韩絮不懂刺绣,不知那是讲究闹喜气的闽绣,只知临安城里的人,衣着大都清淡素雅,这件布彩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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