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chu书版) 第5(5/6)

知,禹秋兰有一支银簪,是前几日宋巩在夜市上买的,禹秋兰此前用的都是木簪,对丈夫送的这支银簪很是喜,这几日一直在发髻上,但她遇害之后,发髻上的这支银簪却不见了,郭守业命差役找遍整间客房也没能找到,可见这支银簪极可能就是凶,并且已被凶手带离了现场。能取得死者上的银簪用于行凶,再一次证明凶手极可能是熟人。禹秋兰才来临安数日,可谓人生地不熟,能称得上熟人的,恐怕只有丈夫宋巩和儿宋慈。宋慈只有五岁,自然不可能是凶手,那么便只剩了宋巩。郭守业对宋巩起了疑。他查看了房中的所有鞋印,都是一般大小,于是让宋巩脱,当场比对,可谓一模一样。他又问明宋巩在琼楼酒席间,曾在未时离开过一次,很一段时间后才返回。他再问宋巩有几双鞋放在衣橱里,得到的回答是两双。可他已经查看过衣橱,里面的衣又脏又,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鞋只有一双。他派差役找来与宋巩在琼楼饮宴的几位太学学官,问了宋巩是否换鞋一事,也问了时年五岁的宋慈,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注意、不清楚。由此案明了,宋巩有极大的杀妻之嫌,被他当场抓走,关了司理狱。在郭守业查问案时,祁驼本想现场初检禹秋兰的尸,但郭守业说宋巩是即将参加殿试的举,此案又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客栈之中,消息势必很快传开,关系不可谓不大,所以他要亲自验尸。祁驼自己成为仵作行人不久,郭守业虽然对他有所重,但一直只让他参与一些普通命案,但凡遇到涉及官权贵或是案复杂的重大案,郭守业都是亲自查办。郭守业以客栈人多杂为由,没有现场初检尸,而是把尸运回府衙生房行查验。接来的几天里,祁驼没有接这起命案的机会。一天夜里回家时,几个正打算外吃酒的差役和狱卒将他一并叫了去。就在府衙附近的青梅酒肆里,几个差役和狱卒吃多了酒,聊起了宋巩杀妻的案。狱卒说宋巩被关在狱中,受了不少酷刑,仍是不肯认罪,还不分昼夜地求着追查真凶,不是差役还是狱卒,但凡有人司理狱,宋巩便会苦苦哀求,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没有害过妻,又说幼独自在外,忧其冷安危,求早日查明真相,放他去。几个差役和狱卒把宋巩当成笑料在聊,笑话宋巩是个书呆本就不懂怎么求人。祁驼这些差役和狱卒从囚犯那里捞好捞习惯了,在赔笑的同时,却不禁暗暗生了一丝恻隐之心。转过天来,祁驼空去了一趟司理狱,果然如狱卒所言,宋巩一见到他便苦声哀求。宋巩记得当日郭守业赶到锦绣客舍查案时,祁驼就跟在郭守业的边。他对祁驼说自己离开琼楼,是去拦住韩及其母亲讨要说法,只要找到韩及其母亲,便能证明自己所言。他又说衣橱里的两双鞋是一新一旧,旧鞋是从家乡带来的,新鞋是不久前妻在玲珑绸缎庄斜对面的鞋铺里买的,是专门为他殿试准备的,他还从没有穿过。当日郭守业从衣橱里翻找来的是一双旧鞋,那么缺失的就是新鞋,依照郭守业的换鞋推想,宋巩被抓时应是穿着那双缺失的新鞋,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脚上穿的是此前几天一直穿着的旧鞋。因为妻死得太过突然,当时他整个人都了,没心思去想其他,直至陷囹圄,他才想明白了这些。祁驼来到司理狱,不是为了帮宋巩查证清白,只是想来提醒一宋巩,作为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来人,要求人办事,光靠嘴是不行的。但当他看见宋巩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明明已被折磨得遍鳞伤,却不言痛楚,还跪在地上苦苦求他,这番提醒便说不。他对宋巩实言相告,自己就是个仵作,没能力去查证这些事,一切要跟郭守业说才行。宋巩说他已经对郭守业说过了,被关牢狱的第一天,他便什么都说了,可是郭守业不信,只是反复对他用刑,迫他认罪。“你说过了就行,真没犯事的话,案迟早能查清楚,大人会还你清白的。”祁驼叹了气,留这句话,离开了司理狱。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郭守业这几天很少离开府衙,可见没怎么去查证宋巩所说的事,还清白之类的话,只不过是说来宽宋巩的心罢了。祁驼自知人微言轻,没能力帮到宋巩,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要些什么。只是翌日去城东办事时,从玲珑绸缎庄外路过,他却不自禁地停住了脚步。一番犹豫之后,他踏了玲珑绸缎庄的大门,向掌柜打听了禹秋兰的事,得知禹秋兰的确一连数日来绸缎庄赶制衣服,还得知案发那天中午,禹秋兰跟着一对妹走了。掌柜认得那对妹中的韩淑,韩淑过去曾多次来选买绸缎,如今已贵为嘉王妃,居然还来光顾绸缎庄。掌柜说起此事,一想到自己的绸缎庄能得嘉王妃光顾,可谓是蓬荜生辉,就不禁眉飞舞。祁驼看在中,却是暗暗皱眉。他又去斜对面的鞋铺打听,得知禹秋兰的确曾光顾鞋铺,买走过一双男式鞋。这一番打听来,他知宋巩没有说谎,郭守业的换鞋推论,可谓是错漏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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