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chu书版） 第15(4/6)

床底，目睹凶手翻窗，又目睹凶手杀害禹秋兰，以及凶手换鞋踩鞋印逃离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来。宋巩站在一旁，听得这番讲述，双手攥成拳，尤其当听到禹秋兰被凶手捂住嘴，压在床上，踢的双脚垂来，呜呜声中断之时，他脸上皱纹颤动，泪无声而。宋慈听到母亲遇害的这一段经过时，时间闭着睛，泪才没有夺眶而。听完吴大六所述，宋慈才知自己推断的方向没错，但细节上有误。因为衣橱里的衣上有灰土，他推断曾有人躲衣橱，这的确没有错，但他原以为躲衣橱的是吴大六，没想到竟是杀人凶手。这一算是误打误撞，才推断了吴大六曾藏房中目睹行凶的事。他心里暗想，也许冥冥之中，当真是有天意在吧，又或是母亲的在天之灵在相助于他。他双目通红，：“吴大六，你刚才所讲之事，可有遗漏？”吴大六应：“此事虽久，小人却一直忘不了，不敢有任何遗漏。”宋慈：“你当真看清楚了，凶手的右手少了末尾二指，只有三手指？”吴大六：“小人看得清楚，那凶手抓着鞋去蘸地上的血，右手是断了末尾二指，只剩三指。”“吴大六，”宋慈声音颤抖，“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吴大六忙：“小人不敢隐瞒，当真是三指……”“我不是说凶手的指。”宋慈，“杀害我娘亲的凶手，分明是你！”宋巩方才听得凶手右手断指，更加确定杀害禹秋兰的就是虫达，他到临安后向乔行简询问案时，得知虫达的尸骨在净慈报恩寺后山被发现，其人早已死去，可他心中仍不可避免地翻涌起对虫达的恨意。然而宋慈突然说吴大六才是杀害禹秋兰的凶手，他不禁一呆，诧异地看向吴大六。“小人……”吴大六忙摇，“小人没有杀人……”“还敢说没有？”宋慈，“那为何银簪会在你的手上？”“小人从床底爬时，本想赶逃走的，可见那银簪值些钱，又见了那平安符上的玉扣，一时鬼迷心窍，便把这两样东西顺走了。小人只是贪财，没有杀人……”“那我问你，凶手行凶之时，你只听到我娘亲的呜呜声，是也不是？”“是……”“你可记清楚了，我娘亲没有叫喊过？”吴大六：“记……记清楚了，没有叫喊过……”吴大六不知宋慈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但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倘若当时禹秋兰有叫喊声，只怕房外早有伙计听见，冲房中来了。“我最初也以为你是见财起意，目睹行凶之后，顺走了银簪和玉扣。可你刚才所讲之事，分明告诉我，你才是凶手！”宋慈，“我方才提到过，我娘亲上共有四伤，一位于右腹，是短刀刺所致，另外三在左臂、左肩和颈，都位于左侧，是银簪扎刺所致。我娘亲从始至终只能呜呜作声，那就是说，凶手从冲衣橱的那一刻，便已将我娘亲的嘴捂住，并且一直捂到了最后，那在此期间，凶手只可能有一只手来抓握凶行凶。然而我娘亲的上，分明有两凶留的伤。凶手从衣橱到床前，一直是与我娘亲正面相对，那么右腹的刀伤，便是凶手左手持刀，左侧的扎刺伤，则是右手持银簪扎。你说了凶手只有一人，那他哪里多来的第三只手，用来捂住我娘亲的嘴？”吴大六目光躲闪，：“凶……凶手可以换手捂嘴，可以换……换凶行凶……”“凶手为何要换手？又为何要换凶？”宋慈，“是觉得一只手不顺手，非要改换另一只手？还是觉得一凶杀不死我娘亲，非要改换另一凶？他若是一刺不死我娘亲，大不了来再刺，再刺，再刺……你告诉我，他到底为何要换手？他换手捂嘴的瞬间，难我娘亲就发不叫喊声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近嘶哑，却响彻整个大堂。堂上一片死寂，人人屏气凝息。吴大六脸发白，没再吱声。“凶手本没必要换凶，也不可能换手捂嘴，他从始至终，只用了一凶行凶。”宋慈的声音稍有平缓，“凶手翻窗潜行香房，听得房门外有吴此仁和我娘亲的声音，却既不逃走，又不翻找财，而是直接躲了衣橱，事后还翻找我爹的鞋，蘸了血留鞋印，可见凶手从一开始的图谋便是杀害我娘亲，并嫁祸给我爹。既然是有预谋而来，那凶手自然会提前备好凶，本用不着临时起意从我娘亲上银簪行凶。由此可见，凶手是用短刀行凶，因其右手只有三手指，所以是用五指俱全的左手持刀，这样与我娘亲正面相对时，短刀才会刺她的右腹。我娘亲被压倒在床上，没有了挣扎之后，凶手以为我娘亲已死，短刀，又从衣橱里翻找我爹的鞋，故意留带血的鞋印，从床前延伸至窗边，意图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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