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洗冤笔记4（chu书版） 第15(5/6)

给我爹，然后逃离了行香房。”讲到这里，宋慈盯着吴大六，：“然而我娘亲并没有死，或者说，她只是濒死，还没有断气。吴大六，我一再问你，是否记得清楚，是否有所遗漏，你已经清楚明白地回答过我。你说凶手是只一人，那凶手逃走之后，房中除了我娘亲，便只剩了你一人，作为凶的银簪最后也是你拿走的，那么用银簪杀害我娘亲的，不可能再有别人，只可能是你！”吴大六低埋着，听着宋慈所说，脑海里记忆翻涌，不断地现当年凶手离开行香房后的场景。当时从床底爬来后，惊魂未定的他向床上的禹秋兰看去，见禹秋兰腹裙衫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就是这一，让他看见禹秋兰的腰间系着一个小巧的荷包，荷包里了半截碧绿之，像是某玉饰。他明明知房中只有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周围，随后才伸手去，将那碧绿之从荷包里取了来，见是一枚系着玉扣的平安符。那玉扣碧绿无瑕，一看便知晓其价值不菲，他不由得见财起意，心想自己潜行香房两次，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偷着，那岂不是白忙活了？反正又没人知他偷盗，不拿白不拿，于是将玉扣平安符收了怀中。他又见禹秋兰的上着一支银簪，心想拿都拿了，脆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于是他够着，伸手将其。就在这时，他前衣襟忽然一，竟被一只手抓住了。他看见禹秋兰睁开了睛，嘴微张，奄奄一息地发了声音：“救……救我……”原来方才禹秋兰被捂死了嘴，求救不得，挣扎不脱，竟是忍痛假装死去，只盼凶手误以为真，能骗得凶手离开。凶手虽然离开了，但她腹受了那一刀，已经活不成了，只剩这最后一将断未断的气。可是她不想死，她还有宋慈，宋慈才只有五岁，她如何舍得离去……吴大六潜房中本就是为了偷盗行窃，霎时间心惊，本没想过救人，只想着禹秋兰声音一大，万一招来其他人，一见房中形，自己可就完了。他挣了两，哪知禹秋兰用最后的力气，死死拽着他不放。急之，他只想赶摆脱禹秋兰，于是抄起手中的银簪，对着禹秋兰猛扎了三，先是左臂，再是左，最后是颈。禹秋兰的手终于松开了，吴大六银簪，鲜血从禹秋兰的颈溅而。见银簪上沾满了血，吴大六忙在禹秋兰的裙袄上连揩了两，见还有血，又揩拭了一，确定银簪上没了血，这才揣怀中，从窗逃了去，而禹秋兰本就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的裙袄上，由此留了三血痕……此后多年，每每回想起这幕场景，吴大六便会禁不住脸发白，心惊。此刻这心惊的觉又回来了，他不敢再想，：“我……我记不清了……对，是我记错了……”他语无次起来，“你娘叫喊过……对，她是叫喊过的……”“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宋慈盯着吴大六，中满恨意。吴此仁在旁听到这里，才知当年吴大六竟隐瞒了这么多事。他心惊之余，想到贾福刚刚因杀人获罪，吴大六也因杀人获罪，一天之，两个分钱的人都死罪难逃，这从贾老那里夺来的钱财，可全都归了自己。他不禁暗喜起来，：“吴大六，原来杀害宋大人娘亲的，竟然是你这个天杀的！你倒是藏得很啊，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上次宋大人来裘铺查过案后，你便成天脸发白、忧心忡忡的，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是因为你杀了宋大人的娘亲啊！”他有意与吴大六杀人一事撇清系，心想自己多被治个偷盗之罪，到时候拿钱开，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复自由之，重归逍遥自在。吴此仁的这番话，大有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味。吴大六原本心惊，语无次，这一怒从心起，想到正是吴此仁不守信义，当堂卖了他，才害得他杀人的事被查来，叫：“吴老二，当年偷盗锦绣客舍，都是你指使的，房间的窗也是你打开的，我是杀了人，难你便脱得了系？”此话一，便算是承认了杀人。他鼓着一对鼠，瞪着吴此仁：“就算你脱得了系，可你别忘了贾老，你抢夺钱财之时，一脚把人踹个半死，至今还躺在床上，看是活不了。等贾老一死，你便也是杀人凶手，休想逃掉！”吴此仁脸大变，没想到吴大六竟把贾老的事抖，忙当堂一跪，：“小人当年在锦绣客舍伙计时，手脚是不净，还请大人治罪。但吴大六杀人一事，小人当真是毫不知，还望大人明察啊！”宋慈正因母亲之死愤恨万分，吴此仁可不会去招惹宋慈，所以他是朝着乔行简跪的，话也是向乔行简说的。乔行简知吴此仁是想岔开话题，喝问：“贾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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