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3)

    他也无数次地跪在他的面前哭着求他不要走，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肯留，他什么都可以为他去，就算是要他的命。

    要是说刚刚那还算收了力，这一就是吃的力都用了。顾辰的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疼。可是再疼，也疼不过他的心。

    所以，顾辰每次都要踩一，这样好歹他们俩都不好受，而不是他一个人犯贱。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

    顾辰为了他甚至不惜扮演林麟，就连走路的姿势和说话的语气都能模仿得一模一样。他想极了的时候也偶尔自欺欺人地把顾辰压在发了疯一样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林麟”，“林麟”。作为回应，顾辰的指甲地嵌他的后背，神志不清地喊着“哥哥”，“哥哥”。

    可林峰知，顾辰不是林麟，永远都不是。

    林峰起床的时候，顾辰已经门了。林峰昨天喝的不少，以至于今天起床还在隐隐作痛，但昨晚的事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清楚到顾辰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回想起来。

    林麟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只留林峰一个人日日夜夜没有止境的自我折磨。

    在遇到林麟之前，他过很多个女朋友，即便不是空窗期也不乏女生暗送秋波。可是他始终提不起兴趣。

    就在这一上，他和顾辰是一样的。

    别人喝酒或许是为了解脱，可是林峰喝酒只会让他更加铭记。每一次，半醉半醒之中，林麟的脸都会现得比以往更加清晰，或许是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真正去想他。

    又是这句。今天听到的第几次了？能够被这么多人骂“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贱也是一本事。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们每一次吵架，都是以顾辰怒气积攒到再也忍不了为开始，最后以顾辰提到“他”之后林峰不顾一切了狠手为结束。

    不什么时候，“他”都是他们之间的禁区。

    林峰似乎没想到他还会反击，愣了一，才恶狠狠地说：“顾辰，你真他妈的贱。”

    可是没有一次成功了。林麟每次都是转就走。他不要他的命，他只要离开他。

    可林峰厌恶顾辰，厌恶到连顾辰碰他一都觉得恶心至极。可他也离不开顾辰，因为顾辰讽刺至极地着一张和林麟相似的脸。因为这张脸，林峰一边厌恶得想吐，一边毒一般地迷恋。

    因为林麟永远不会他。

    顾辰话没说完，说到“他”的时候林峰脸骤变，一就把他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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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孤独到了极，连孤独都会成为他的籍。

    顾辰的火气突然就上来了。

    “你不是他。”

    他想起五年前，母亲第一次把林麟带到家里，对他说：“以后林麟就是你的弟弟了，不论何时，你都要保护他，护他。”

    “是，我就是贱！我贱我为了你低声气，我贱我天天供着佛一样供着你，我贱我成天被你骂给你打连他妈一个也不敢放连他妈亲一你都跟了你似的。林峰，你被我养着就给鸭的自觉吧！都哪年哪月了你还跟我玩守如玉这一呢！说到底，你才是真的贱！他都走了多少年了你他妈还在这地等呢！你……”

    “顾辰，我不到。”

    “怎么，林大少爷这洁癖还没改掉呢？”他冷言嘲讽。

    或许这正是顾辰的目的。林麟是顾辰手里最尖锐的武，每次使用都能让他遍鳞伤。只因为他林麟，得不顾一切，得毫无尊严。

    “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顾辰是个绝佳的演员，可以演到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林麟的地步。

    顾辰很想大哭一场，他活得太压抑太压抑了。可他哭不来，甚至连鼻都酸不起来。他就这么木然地坐在地上，很久很久，最后认命一般地走卧室，躺在了林峰旁边。

    林峰离开了他活不去，可相同的，他离开了林峰也是死路一条。就算再怎么用狠劲去剥离，他们俩都是骨连着的你死我活的关系。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分分合合，纠缠到之后就是两败俱伤。

    顾辰用了全力才勉从地上坐了起来。屋里突然变得死寂，只有孤独和疲倦不会离开他，永远会在这样的时刻包裹住他。

    他有时也会依稀记起那些耳边的低语和无奈的叹息，想起林峰半垂的目光和勉到僵的亲吻。

    放不了了，这辈大概都放不了了。伤了，总好过死了。

    “别让我更恨你。”

    他无数次地听到林麟对他说：“哥，最后一次了，放过我吧。”

    林峰把顾辰掀翻在地后，似乎连多一的神也不愿意再给他，径直走向了房间躺了，只留顾辰一个人躺在地上。

    他答应了。可是他却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