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他的一手行楷风,颇得侯爷赏识,专门帮侯爷誊写呈上的文书。笔芍药画的更是婉约,侯爷如觅至宝,挂在正堂大肆炫耀。这样一个才妙人更是如珠如宝地供养起来。

    信封倒是最寻常的样式,没有缀金箔金,确实不像门大。收好画夏岚让王六四退,一个人坐在帽椅里,纤细的手指拆了信,展开那张桃纸,便见一列洒脱的墨字:红瘦易怜,盼解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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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广遥兴奋得拍了拍大,账房又说:“若有回信,还给送到铺里来。”叶广遥又恭敬地行了个谢礼,嘴角咧到耳,一路迈着雀跃的步归了家。

    才气靠捧,愈捧愈矜贵。夏岚的画不卖只赠,赠却不题字,再有脸面的贵人也只有一方小印,得了却也是要悬在最显的地方,谁人不知夏卿的芍药堪比万金。

    求画和应酬的门贴络绎不绝地有人递上门,夏岚不喜那些败俗的风宴,从未应约。“六四,”他淡淡地扫了一信封,脸上倒没浮现不悦的神,“是收了哪家的钱帮忙递帖?”

    到了第七日,叶广遥有事耽搁,到墨斋时比平日晚上些许。他前脚刚跨店门,账房就笑盈盈地跟他挥了挥手:“一个时辰前取走了。”

    白日里他从墨斋回来便与郑朏学说官话,叶广路常宿于营里,两兄弟不常在家里打过照面。几日来叶广遥也确实未在正院里看见女的痕迹,这才相信郑朏的话,他哥并未纳妾,只是那、那亭的纱幔还是跟这只有男人的正院格格不

    随王六四把取回的画轴展开铺在梨木桌上,夏岚边走边抚过纸面,老师傅的手艺一如既往,装裱得不过错。他拿黄石小印上红泥,在画的右角重重盖,再拿起就见篆的夏岚二字红且艳地跃于纸面,这幅芍药才终于得了价。

    夏岚本是永乐二年的二甲士,过殿试却也只是个同士。他想留在京城便没有报名候取外派的官职,最后辗转了隆平侯府成了门客。

    整整六日,叶广遥日日晨昏两次去墨斋询问,起初账房还有所不耐,后两日也被他的执着折服,答应取画之后必定嘱咐一二,给个回音。叶广遥这才放了心,悻悻而回。

    “先生冤枉。”王六四把信封轻轻放在桌沿上,“是墨斋的账房画时一并给我,说是个痴心的书生,日夜询盼了六七日,让我无论如何帮忙递一递。”

    待印迹透,王六四卷起画轴,看着夏岚的脸递去一封空白的信封。

    正想着叶广遥又变得神悲切,他与芍药只隔着一席门帘,伙计即可掀开。账房说作画的是贵人,自当在上,他不过一个从九品的史目,又能否有幸攀上金枝,一述衷。叶广遥且唉且叹,他与作画人的门帘又有谁能帮忙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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