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2)

    “既望巳,胧月台,燕纷飞…”郑朏低低地重复着。

    那一手字颜柳骨,鸾漂凤泊,有男的笔锋顿挫,纵横婉转之间又有女的飘逸灵动。叶广遥看得痴了,这手好字更甚芍药,同是执笔习字,却相距天涯。

    直到十六日的前一夜叶广遥都坐立难安,张、急切,他像个初次被掀盖的大姑娘,攥手指想见一自己的夫君。新妇多是担忧郎君是不是面善、是不是好相与,只有他在担心自己够不够贴多意,生怕不上对面的新郎官。

    至于燕纷飞两个人则大瞪小,谁也参不透。

    手里撑着柄油纸伞,怀里还抱着一柄。想着自己淋几滴雨并不要,要是姑娘来得早,空着手,怎可回去的路上再被雨裹了寒。

    烛火摇曳如波,昏黄的暗影叶广遥从怀里掏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上也没有题字,信是一张粉笺纸,展开只简单写了一列字:既望巳,胧月台,燕纷飞。

    信被叶广遥牢牢地捂在,一路小跑地了门。先是唤郑朏端,伺候他用猪胰净了手,用帕将里外指净才到小桌边郑重地坐

    值后叶广遥先回府里换了便服,随意垫了又往墨斋里赶。这样又接连跑了三日,终于被他盼来了贵人的回音,连账房都觉得惊诧。

    喝光了清粥郑朏正要收拾碗碟,叶广遥一把住了他的手,拉着他打探书信的意思。

    “前面是说十六日的巳时,”叶广遥杵在小桌上昂着,“分明是个约我相见的时间。”

    既望当天叶广遥起了个大早,草草用过早膳便回到室打扮。和郑朏折腾了半天最终选了一墨边的襕衫,平定四方巾,为了相胧月台的格调,故作小生员的装扮。

    叶广遥还特意熏了香,对着镜转了两圈,郑朏在后捂着嘴偷笑,说他艳若桃李,风倜傥,在胧月台转上一圈定能拐走不少偷会郎的闺阁小

    郑朏思忖片刻补充:“胧月台是靠近秦淮河小瑶街上的一家茶楼,那些风雅的公文人都喜约在那里饮茶诗。”茶楼郑朏没去过,但那样有名气的地标,叶广遥再在京城住上数月便也能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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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辰将近,叶广遥才收拾利落了门,尚未走到一半,半的天上忽然落了雨。南方的天气叶广遥总也拿不准,他撑开手掌接了几滴细碎的雨珠,一跺脚回往府里跑。

    信没有落款,对方不肯留名字。叶广遥品了整夜,辗转反侧,仍没懂书信的意思。既望巳是个时间,但胧月台和燕纷飞他却总也琢磨不透。

    信纸从指尖飘落到小桌上,叶广遥怔怔地呆坐着,不敢将它拾起,仿佛碰一,都玷污了那灼灼的才

    一早天刚大亮,不等郑朏叫早叶广遥已经坐起等在床边。简单梳洗后郑朏伺候他用早膳,叶广路去了军营,自打叶广遥了职也未得空关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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