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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品味不弦外之音,心愈加疑惑。见她起,便知自己该告退了,俯行礼后静默退。行至殿门,皇后突然:“檄文立意远行文畅,只是怕有一引据的经典不当。”

    张显昭悚然一惊,文人行书多有自己的笔法,他素来不擅引经据典印证观。讨伐颜氏兄妹的檄文中,唯有一将武曌与皇后类比,若依皇后之言,定是指的这。只是哪里不当?皇后是暗指自己并无蚕皇位之心,还是暗指自己未怀毒害唐姓宗室之意,亦或者兼而有之?即便如此,皇后为何告与他此事,他未必会信。

    张显昭走后,皇后立在房檐远远地观望那株树上刻有划痕的海棠,目光邃幽静,收拢在白狐裘的双手曲拳握,将指尖的月牙印死死地嵌掌心。忍冬给她递来手炉,她看了一,不接,问:“刘铎回京不曾?”

    忍冬:“冀州了,想来明日便到。”

    忍冬又:“殿,张显昭瞧着呆呆脑,二愣一般,拎着笔杆颠倒黑白,何故将他召来碍?”忍冬非多嘴之人,委实因为编排诽谤皇后的檄文而看张显昭不顺

    皇后沉默不语,如往日只静静盯着海棠树看,看着看着脑海中便现昔日太弘乖巧懂事的模样,薄扇般的纤睫轻轻一颤。她婉然回,这才接过手炉,握在冰冷的掌心,定声吩咐:“将寝殿收拾妥当,新裁的几件衣裳放在衣柜里备着。”张显昭虽说不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但凡是人岂会不惜命,即便听了她的话如云里雾里,回去后定然会与萧慎密议。

    ☆、第3章 胭脂

    端王是远支宗室,尚为王世时自封地担任皇帝侍读。载佑帝与他年岁相仿,嫌恶其他几个近支宗室的侍读逢迎奉承太过,反倒没了手足兄弟间的厚谊,渐渐地,信敦厚温的端王。载佑帝亲政,端王年满十五,理应回封地之藩,皇帝不舍,留他久住。岂料竟是养虎为患,端王禁不住小人撺掇,与京述职的藩王、封地近在京郊的藩王合起伙来演了一骇人听闻的“八王叛”!

    平定叛后,皇帝痛狠手杀了几位蛮横不知悔改的叔伯兄弟,又将几位尚存悔过之心的叔伯兄弟圈禁于宗人府墙之,剩一个端王。皇帝仁善重,每每优柔寡断,不舍得杀他又觉得关他宗人府极为碍。与重臣商议后,便将端王的宗籍废除贬为庶人,放至姑苏僻静乡村,着姑苏三司看,端王夫妇以及后人,终生不得踏燕京半步。

    姑苏布政使每月派发银两布匹,活着不难,往日的荣华富贵山珍海味大梦一场终复醒。吃穿住用皆拮据,接生婆与娘都是在村里寻来的穷苦百姓,接生婆聘了两次,娘却因为孩断不了留至今,并随着突如其来的刘铎

    娘是地的乡村野妇,别说燕京这等四方辐辏群英荟萃的地方,连翻几座山远近的姑苏城都未去过。一路走来,虽是快加鞭又寒风凛冽,她三不五时地将车帘掀开一角,嘴张了便再未能合上。

    娃娃窝在娘怀里贪眠,棉衣棉裹得她敦实如个绿绿的糯米团——刘铎起初命人送来炭火,娘言说小郡主烘不得炭火,容易呛着,刘铎只好撤了火盆,又寻来两床棉被才作罢。

    娘轻拍娃娃的脊背,哼着山间的歌谣哄她,想起临行时端王夫妇悄悄说与她的几句话,不由皱了眉。端王承得住事,不过嘱咐她些许浅显的中规矩,端王妃先前已痛失一个儿,想来女心切,又与当地村人混久了,不择言的本事已然登堂室:“说是选什么储君?这等好事怎会落在我们上,我听说,皇后白天是个翩然若仙的仙女儿,到了夜里就生一张血盆大来,专小孩儿气!你且去瞧瞧,若当真这样,必要好好护佑我女儿不让皇后伺机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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