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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潆这才想到,自己现在作为婴幼儿,肤光细弹可破,颜逊白日里掐她脸许是掐淤痕了,皇后是为她抹药。唐潆从来不以温室里的朵自居,前世,参加学校运动会扭伤脚踝了都是自己去医院拍片挂号,同学要陪她去也被她婉拒,她骨里,不愿随意应承人,人债,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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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娘轻手轻脚地将她从床榻上抱起来。唐潆没睡醒,了惺忪的,如往日一般将两条藕节似的胳膊搭在娘的肩上,该抬时便抬,该撅时便撅,古人的衣服繁琐不好穿,唐潆小小的手指也使不力,系衣带都系不好。
男人的手劲大,颜逊无意收敛力度,便在她雪白细的小脸上留两个鲜红的指印,疼得唐潆本能地躲开他,泪汪汪地抬望向皇后,很委屈。皇后没说什么,不哄不,连句嗔怪颜逊的话都没有。唐潆更委屈了,“哇”地一声哭来,哭得娘心疼肝颤,忙过来接走她。三分之一是疼,三分之一是为了逃过尴尬的称呼,另有三分之一是真的委屈——哪怕这份委屈,唐潆事后想想,都不知从何而来,她不是早就习惯被人忽视了吗,怎么竟因为皇后的忽视觉得委屈?
坐榻上除了不倒翁,还有别的玩,有些是民间闻所未闻的。娘抱着她,从里面挑一个拨浪鼓,教她握在手里,带着她将拨浪鼓摇得晃啷响。娘关心她,她总不能辜负娘的好意,哭了一会儿便偃旗息鼓,了酸涩的睛着鼻,皇后与颜逊走殿,似要商谈什么秘密。唐潆盯着她姿袅娜的背影,心里有直觉,皇后会回望她一,埋在小小里的心脏也因为这份希冀而怦怦动起来。
、独立是建立在心发育健全的基础上,唐潆成熟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周岁小儿的*,只能乖巧地顺从皇后的照顾与迟来而无声的安。
唐潆确信,她从皇后的神中悉了些微的歉疚,一如此刻,皇后萦绕在她耳畔的声音:
“颜逊,霸惯了,凡事得顺着他。”皇后不知唐潆其实渐渐醒了,字字句句听得分明。反之,唐潆也不知皇后为何与她说这个。但是她细心地发现,皇后不说“你舅舅”或者“我兄”,而直呼其名,皇后是知书识礼的世家女,理说,不该如此。唐潆想到前世风靡的斗剧,嫔妃一旦了便再不去,都十分想念亲人,皇后对哥哥颜逊,却似乎十分冷淡。
待穿好后,唐潆向前歪歪扭扭地走两步,忽然滞住了。住未央前,她的衣服都是端王妃旧衣新裁,小孩儿的个蹿得快,因此不重华重实用。皇后应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早早地预制了几布料熨帖舒适的衣裳,不过唐潆个矮,矮得大抵乎她
皇后当真回望了她一,只一,便移开视线,影随之消失在唐潆的视野中。
唐潆不及细想,她闭睛,觉到皇后在她脸上抹了膏状。清清凉凉,皇后的鼻息轻地扑过来,将药香送到她鼻间。唐潆前世是调香师,对气味十分,尤其药材的味。毕竟不是医学工作者,药材也并非都可以用来调香,唐潆嗅了嗅,辨认几味化瘀的药材。皇后温凉的指腹贴在她的脸上,将膏药开,力度温柔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