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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很好。

    皇后问她今日讲学说的什么篇目。唐潆呼一滞,张起来,旋即她想到皇后不过是例常关心,关心她可曾从中学到理,关心她可曾遇到困惑与不解,关心她是否认真习学听政了——唐潆有时会想,此举或是多余了,左右她被排除在激烈的帝位竞争之外,以后至多是个藩王,通晓政务熟稔朝事,恐怕适得其反。

    皇后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不迫不质疑甚至不严肃,却令唐潆张,这张与前世念书时科打诨被辅导员叫去问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哪怕以灵魂论说唐潆比皇后还年几岁,都不自觉地齿不利索起来。手指错,局促不安地支支吾吾说完,皇后,又问她今日讲学听课是否有疑惑待解。

    唐潆不敢确定皇后是否瞧了她心中所想,哪怕仅有零星半的可能不让皇后得知她对亲生父母的想念,她也愿意守。手指绞着衣角,她垂犹豫思索了一会儿,因而错过皇后掩藏于底的心疼,待她抬,果真是一副秀眉锁困惑难解的模样:“六哥哥今日讲学迟到了,先生不罚他,却罚侍读抄书,这是为何?”

    皇后看着她,沉默片刻,这片刻间唐潆的手心里被薄汗布满,几乎不敢和皇后对视。抄书的事千真万确,不算谎言,但她却愧疚难安,好似对皇后哪怕存着一丁隐瞒,都是万不应该的事

    僵持不,几乎要破功之时,皇后轻轻说:“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所以示成王世也。商赞虽是教授你们学问的先生,却更是陛的臣,君臣之不能枉悖。”

    唐潆难以认同:“禹车泣罪,刻板‘百姓有罪,在于一人’。圣贤尚且如此,为何我们一人犯错,要连累那许多人担责?”

    唐潆鼓起腮帮引经据典振振有词的模样,让皇后吃了一惊,却又隐隐觉得有些可。她角弯弯,抬手摸摸唐潆的后颈,与她:“小七,这不矛盾,前者成全礼节,后者弘扬仁治,你能想到这层母后很欣。”唐潆仍是不解,皇后便将开掰碎,娓娓来,“商赞责罚侍读,你旁观者罢了,尚且对此举有异议,认为它不当,你六哥哥又作何想法?犯了错,愿意担责值得夸赞,为君者却与常人不同,更应修己治人。你们为嗣君,不可加刑,否则会了君臣之。”

    皇后的声音似清晨山林间的,又染了一层温的光,轻柔和缓地唐潆的耳畔,淌过她的心间。这声音,使她明事理,使她知礼节,使她张的绪渐渐舒缓,疑惑得以解开,却不自觉地脱:“照这般说,儿臣若是犯错,无人可制责罚了?”

    话音刚落,脑门便被皇后轻轻拍了一,唐潆脑袋,委屈地抬。该教导的时候,皇后不与她嘻嘻哈哈,严肃:“你若是犯错,有我呢。”

    “儿臣乖顺,不会犯错令母后生气伤。”唐潆歪歪脑袋想了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说得太过绝对将来若是言可就尴尬了,于是又泥鳅似地钻皇后的怀里,枕在她的上,睁着清透漂亮的桃看着皇后,分外认真地说,“即便犯错,儿臣亦会负荆请罪,任母后打骂责罚。”

    皇后哪里舍得打骂她责罚她,养了这几年,连句重话都不曾说过。虽是童言稚语,然而一片孝心,皇后淡笑着应了,伸手将唐潆前额上适才被自己拍的发丝理顺,发丝过,理顺后隐隐盖住一双生得端秀的眉。当年连路都走不稳当的小孩,眨间会说好听的伶俐话哄人开心了,若说唯一不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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