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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潆离开姑苏三四载,理说靖远郡王夫妇应有许多话要与她说与她嘱咐的,信纸却只两三页,想来她周岁时便过继给帝后,隔了这三四载,纵然血脉亲维系,也生了些许疏离。再往细究,她爹娘也确实无话可说,至多关心她饮起居,若关心太过,反倒显对帝后照顾孩不周的埋怨之意,更何况皇锦衣玉,无需他们杞人忧天。
皇后念到此,将信纸细细叠好,抬手摸摸唐潆靠着自己的小脑袋,见她终于角带笑,忍不住打趣她:“有弟弟与你争,怎地这般开心?”信中说,郡王妃近日曾梦见熊罴,此乃生男之兆。
无论男孩女孩,年幼时粘着父母便对父母生依恋占有之,总不乐见旁人与自己争抢父母,哪怕胞弟胞妹也是如此。皇后中的唐潆只一五岁小儿,哪里知她拥有的是成年人成熟而理智的灵魂,远在姑苏兴许终生不得再见的亲生父母再育一,唐潆由衷地到释怀和欣然,她回不去,有人陪伴爹娘孝敬爹娘,自然比什么都好。
皇后不让摸,她便不摸了,仍是盯着那,歪了歪脑袋,显探究又好奇不解的神来,语气也是十足的天真无邪:“这里,没有弟弟的,妹妹也没有。”唐潆不知该如何评价她父皇,冠他以“圣”的称,他将皇后娶来却不闻不问也不临幸,说他是渣男,可他确实对已逝的颜后一往。想到此,唐潆又心生几分侥幸,她中的母后,是不染世俗凡尘的谪仙,不该让旁人玷污的,哪怕是位居九重的天也不成。
唐潆说完,皇后为之发怔,“阿娘”的称呼比之“母后”,少了严谨正式的礼法仪制,多了贴心亲密的意。皇后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唐潆却忽然将她的手腕轻轻握着,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声音细又甜糯:“阿娘,你摸摸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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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脑袋的时候,唐潆总喜将扭得七歪八倒去蹭皇后,像只乖顺的猫蹭主人。此刻她也去蹭,蹭着蹭着,适才环着皇后腰肢的小手不经意间与皇后的小腹贴,隔着轻的薄纱,那里几乎没有赘,手极好。唐潆摸着那,皇后只以为是亲昵举止并不阻止,觉得便往后缩了一缩,轻笑:“小七,不好这样的。”
皇后无疑将她带一个她从未经历过甚至不敢奢望的温世界,年幼稚的躯使她报答无门,她不由到无所适从和茫然。她窝在皇后温馥郁的怀里,皇后给她念信,声音如耳畔轻轻拂过的清风,在这声音中,她渐渐安定来,她贴着皇后,小手搂着皇后盈手一握的腰,她已有想法,她如今太小谈如何报答都为时过早,她要大,要成为母后的伞,为她遮一世风雨。
明明是童声稚语,传耳畔却令人心安,甚至觉得能以之为依靠,皇后看着她,她的目光灼似一团火,格外真挚诚恳。皇后猜不到此举何意,迟疑着抬手,手掌贴近她的,而掌心隔着衣覆在心脏,
“母后也是我的阿娘。”此话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书信末尾,却有一好消息,靖远郡王妃已怀六甲。
忍冬在旁听着,禁不住“噗嗤”一笑。皇后以为她犯了傻气,脸颇为无奈:“我说的是靖远郡王妃,是你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