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1/2)

    云为使皇帝与皇太后心安,弃勋贵弟,降于默默无闻的医官远遁金陵,并生独女余笙。起初,每到岁末,云携余笙叩首拜年,八王叛后,云上表称病,至此免去一应朝拜事由,偏安金陵一隅,算来已逾十载。

    “千真万确。”刘铎上前一步借茶将手上的丝帕浸,将修饰眉型的黑眉笔痕迹净,指着残缺不齐稽至极的眉苦笑,“当年那小祖宗将我的眉剃得净净,我一男儿大丈夫,此事实在难以启齿。”言之意,剃眉一事天知地知他知余笙知,那女人不是余笙还能是谁?

    颜逊真是离气死只差半气,昔时金陵,余家与颜家两家相隔一条小巷,常互通往来,他对这混世王印象很刻很不好,步仕途后远离金陵,企盼余生再不遇着余笙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果然和他命格犯冲!颜逊剩气在皇后那儿吊着,他指望皇后添油加醋给皇帝煽几把大火,好歹,皇后和他是同一阵营的,无需通风报信也该晓得如何行事。

    未央

    皇帝坐在榻上,拍案而起,指着余笙怒:“你自金陵京,何需经钟山?再信雌黄,朕……”皇帝话到嘴边,说不了。余笙她娘是云大公主,论起辈分来比皇帝一阶不说,自己的皇位还是她娘弃之如敝履施舍给他的,拿人的手

    皇帝素来温雅敦儒,从未如此怒火中烧,稍有不慎只怕便是一场影响儿童心发展的暴力场景,皇后心中暗悔早前不将孩哄去睡。唐潆与她站在一块儿,皇后稍稍抬手,便能轻拍她的脊背,略作宽,唐潆砰砰的小心脏在皇后的宽中渐渐安定来,皇后上前一步将她稳妥地藏在自己后,只听歪歪扭扭跪在地上的余笙答:“哪是金陵,我自海州来,途径钟山再寻常不过。又闻钟山有白虎没,我想瞧瞧白虎什么模样,便鸣枪引它,怎知会吓着他人。”

    皇帝愈怒,上前一步呵斥:“白虎乃祥瑞,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你鸣枪,玉石碎了,我再去何寻来?”因孱弱,算不得勤政,政绩平平,皇帝指望玉石彰显自己的仁德,名垂青史。余笙一记枪响,玉石应声而裂,皇帝的梦就此作罢,心里一团邪火腾腾燃烧,皇帝再骂她,皇后突然:“祥瑞既现,是天意,玉石乃天之馈贻,陛何需忧心?”

    你是皇帝,天,是天的儿,从未听过爹爹奖励儿又反悔不给的事例,即便有,也是儿的不对。玉石碎了,那是护送玉石的人不作为,不是爹爹不想给,既如此,玉石迟早会有的,若没有,那便是儿又不乖,惹怒爹爹。皇后只言片语,令皇帝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细细想来确有理,唐潆躲在皇后的后,探颗小脑袋,看见皇帝的脸果然渐渐趋于缓和,心中暗暗发笑,母后玩的一手好文字游戏。

    皇帝不愚笨,他若一笃定玉石寻不回来,他就是笃定自己政务无能。想通了便顺着皇后的话台阶,咳嗽几声挥手令余笙起来,也不好立时和颜悦,只板着张脸踢了踢脚的火/枪:“燕京地界,你一白携带这事作甚?若伤着人,你阿娘面也未必能保你。”

    余笙将那火/枪捡起来,仔细拿衣袖净,一面拭一面角溢笑:“阿玉给我的,我自然随携带。”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