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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玉。”余笙一字一顿地将名字说来，极为郑重又极为喜，睛里闪烁亮光，像盛满了星辰。她上前几步，牵起皇后的手，又望向皇帝，“我与阿玉结了契，表哥，阿嫂，你们为我尊，代我提亲聘可好？”

“亥时人定，睡早于大有裨益，你莫教坏她。”皇后见余笙将唐潆抱着转了好几圈仍未停歇，忧心孩，上前去接，“阿笙，你放她来。”

唐潆抬，皇后正垂眸看着她，一副不由分说的模样。向来，程便是如此，先神示意，再言语提醒，若犯倔，该吃苦了。唐潆也不知从哪儿借来几分恃而骄的勇气，大抵是自觉有表姑在，母后不会使自己于外人面前丢了面。她指了指殿的漏壶，很有底气地向皇后：“滴漏未至，母后——再容儿留一会儿，也睡不着呢。”

余笙儿时最喜大人抱自己转圈，便以为小孩儿都如此，哪知唐潆在她怀里，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后，分明与皇后只隔了一条胳膊不到的距离，莫名生“盈盈一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味。皇后上前来接，唐潆伸胳膊去够，又向余笙甜糯糯地哀求：“表姑，我要母后抱抱。”

唐潆搂住皇后的脖颈，与适才被余笙抱着转圈不同，是十分依恋十分不舍的状态，地搂着，脑袋伏在皇后的肩上，鼻间满是皇后疏冷的香气。皇后为她整理散的衣襟与发丝，确实未至亥时，皇帝今夜雷霆震怒，孩心生畏意，睡不着合乎常理。皇后抱着她，向坐榻走去，与余笙：“我女儿，我不护她护谁？”

儿女私，皇帝不便掺和，也不好将表妹撇不，幸而，皇后在此。皇帝虽不喜皇后，此事，唯有由她最为妥当，随意叮嘱几句，临走时又抓了抓唐潆的小脑袋，以示父。再将人遣退，正殿只剩三人，皇后淡淡瞥了一唐潆，示意她自去睡，唐潆嗅到了一的八卦味，不依，站在皇后前，双手背在后，扭扭地踢踢左脚蹬蹬右脚，左摇右晃，无声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