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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未必比亲母/女差呢。
皇后与余笙同是金陵人,儿时常玩在一,算得上两小无猜。皇后嫁前,余笙是唤她阿祎的,嫁后,迫于辈分,不得不唤她阿嫂,其实二人年纪相差不大。江南乡滋温养的女,芙蓉如面柳如眉,举手投足间皆是风,皇后与余笙却又有不同。余笙,像是溽暑未去金陵穹宇上挂的火红骄,皇后,则是大雪纷飞金陵冬日里的和煦。
两人坐在榻上谈事,唐潆手托静静听着看着,她从余笙那儿知晓了自己为何每每于母后前现弱势。无需神多么凛冽,无需言语多么势,也无需幼尊卑的托衬,再寻常不过的言行举止,也能使人乖乖服帖顺从。大抵是源于腹有诗书气自华,也大抵是与个人经历有关,唐潆之所以赖着不走,比起听表姑的八卦,她更想从二人的对话中得知些许母后的过往,不知为何,她尤其兴趣,好似,她将它们当作了自己的一分,有所或缺,便心有不满。
然而,梦落空,唐潆听到的是一离家走的闹剧。
余笙与薄玉结契,云不允,反迫她择一郎君嫁,余笙便逃金陵,绕至海州与薄玉□□。没几日,云遣人追至,余笙又辗转京,央帝后代自己聘提亲不过玩笑话,再如何格,此关卡也绕不过云,她早晚得回去面对。好歹,能借机避过那些素未谋面的郎君,她还想,在太医院谋一官职,来日调任至海州,也好名正言顺与薄玉朝夕相对。
大抵是云从小惯她,余笙从未受过如此拘束,想不通,言语间便生了许多埋怨:“阿娘糊涂,阿玉虽是女,论起担当抱负,哪里比男差了?”
皇后:“姑母谨慎周密,何时糊涂过?她贵,你又是她独女,放天,只怕无一人能得她堪为女婿。”
余笙更为不解:“既如此,她何必为我择郎君?左右我嫁谁她也不满,嫁给阿玉又如何了?”
余笙越想越恼,气得秀眉上挑,皇后好笑她嫁之龄了还这般孩气,牵过她的手来抚:“结契一事,自世宗起,百年不到,民间本来对此事颇有微词。姑母虽素来不惧自己名声好坏,到你这儿却不得不多些顾虑,为人母,心意皆在于此。且,薄玉其人,我见过几次,接不,但你说好,想来便是极好。然,她领海州卫,海州何地?若有倭患,必有兵灾,战场上刀剑无,她阵前厮杀,姑母岂放得心?”
“阿玉若故去,我自会随她,哪需她担心?”余笙直言。显然,此事她是考虑过的。
余笙此言透生死相随永不舍弃的果决,仿佛再不是儿时那个磕碰泣泪的弱小娘,皇后不由微怔,随即蹙眉沉声:“鸢。”
鸢?唐潆诧异,余笙正好向她这儿投来几寸目光,甚为不好意思,余笙轻咳几声,通明的烛火中显而易见耳垂通红。她垂脑袋,向皇后嗔怪:“已成人了,阿嫂莫要唤我小名。”
哦,这是小名,古代医疗条件差,儿女早夭的很多,为使儿女康健,父母常取卑贱小名唤之,譬如唐宗李治便有雉的名。唐潆自己是没有小名的,“潆”字取得本不慎重,她前世的名字也非父母望女成凤心构思,她不在乎,母后唤她“小七”就很好听,母后唤她什么都很好听。只是,唐潆好奇,母后的小名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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