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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相间的小铃铛,二者共取金玉满堂之意。小铃铛得很萌,每只约莫小拇指盖大小,金九只,银九只,取正尊数。唐潆正盯着铃铛瞧,铃铛上镌刻小字,密密麻麻,应是佛经之类,她看得迷,皇后将她披散的发拢到一侧,红绳系扣,便上了玉锁。右脚的往上卷了几,皇后拎着脚铃两端,绕到脚踝后,系了个漂亮的扣。
因是脚踝后,唐潆看不清扣的模样,待系好了,她将脚铃转了一转,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中,只见那扣繁琐复杂,红绳两端也不知如何错,竟编织成的模样,十分漂亮。她不由心,阿娘的手好巧啊……
“阿娘的手好巧啊……”又凝视片刻,唐潆抵在膝盖上,脱而。话说完,乌黑的眸忽然一凝,小小的耳垂霎时红透,唐潆羞涩得捂睛,她脑里都在想些什么,污不污?
皇后正好背对她,将空锦盒与忍冬,令她收好——及笄时便可袋还俗,寄名锁与脚铃需摘的。皇后闻言,笑:“你阿婆是蜀州人,蜀州时兴打结,她教过我数十个式样,而今,我记得的寥寥无几。你若喜,暇时我教你,只是勿要耽误功课。”皇后提及母亲时,眸中每每掠过些许伤,每年母亲的祭日,皇后总会斋戒以示孝心。唐潆想,阿婆故去,墓地应是在金陵吧,阿娘困于,也许从未亲临祭奠,她心里定然很是遗憾。
寝殿灯火通明,唐潆看着皇后,她照顾了自己一夜,不曾休息,白日又去报国寺寄名,奔波劳碌,致的妆容已遮掩不住疲倦。唐潆:“阿娘,儿困了,想寝。”未至亥时,她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自是不困的,但她睡了,皇后才会睡。
皇后:“需我陪你么?”两人已是分开睡的,病中小儿易畏惧,她才有此一问。
唐潆果断摇:“无需的,儿大了。”皇后陪她睡,好固然是好,她夜里踢被咳嗽,皇后总要悉心照料,如何睡得安稳?
皇后淡笑,这小豆丁的模样,哪是大了。皇后为她掖被角时,忽见枕边有本史书,唐潆认字是皇后启蒙,她晓得孩认字快,只是史书与《诗经》、《楚辞》等不同,诗词曲赋自有音律,朗朗上可塑冶,史书所载或上溯前朝或上溯远古,与本朝风土人去之甚远,非学识渊博之人,需引注方可通晓大义,于小孩而言,枯燥艰涩了些。
皇后捡起那史书翻了几页,便知此书乃文渊阁所藏,应是唐潆借阅的。她看向躺在榻上的孩,问:“几时对史染了兴趣?能看懂了?”
心态已有改变,她对皇后是无需藏拙的,唐潆坦言:“商先生曾言‘以史为镜可知兴替’,儿好奇,便寻来看。”虽无需藏拙,她前后差异过大也不好,唐潆向皇后眨了眨睛,颇有些遗憾,“虽有注解,仍是晦涩。”实话实说,她确实尚未达到会贯通的程度,需人引导。
皇后诧异,孩一日日在她边大,她竟不知她已有如此步。她看着唐潆,怔了片刻,想起族中有个兄,幼时资质平平,某日忽而顿悟,如破瓶颈般步神速,引得辈咋称奇,不足怪矣。皇后笑:“你喜,我空与你讲解。这本书,”她将它放,却未置回枕边,只随意放着,她笑了一,“注解却不适宜,昔日你阿婆曾编注一本,简易通读,在书房,我命人取来与你。”颜逊既然再不能随意中,鸾仪卫也在筹备中,许多她以往不可教与孩的,皆无忌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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