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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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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五日,以抢地仍不能镇痛,恨不就死以作了断,其时,纵有解药为时已晚。
毒如何,皇后谙,她服过这药的,是以才屈服于颜逊,为他驱使,见人投毒戕害嗣君而不制止告发。
久了,药方可发散,毒/药亦是如此,此刻无丝毫不适,半个时辰后腹中才有阵阵绞痛,持续半个时辰,便歇止。
当然,她虽这样想,仍是在思过的。
险些倾倒,唐潆以手扶地,暂时分担了双膝的承重力,清秀的眉皱成一团,得了这片刻的息之机,舒缓疼痛,然后忍着重新跪得笔直。
☆、第28章 危机
唐潆:母后不在儿旁,儿就是浪猫。
皇后看了他掌中药,未曾犹豫,接过,便服。颜逊见她神如故,心中徘徊不定的疑虑渐渐消散,世间岂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无论如何,颜逊当真相信皇帝安好,虽安好,也应病膏肓无几日盼了,永兴郡王已死,唯有燕王即位可定国本,燕王,傀儡而已,江山帝位迟早为他中之!颜逊志得意满,潇潇洒洒地离去。
阆风苑中一僻静院。
唐潆心里五味杂陈,短短一日,阿兄阿爹皆故去了,她为阿兄难过了一阵,未及平复心,闯到这儿来,又亲见皇帝晏驾,哭都不许哭,要装作阿爹尚在,无预演彩排,便与母后分外默契地联手瞒过颜逊。
只是演戏,不曾明说罚跪多久,可最后那罚跪的命令发自皇后,唐潆不敢不从,跪得笔直。她跪时是傍晚,地砖被炙烤了一日,仍有余温,的双膝地更有灼之,此时此刻,不知跪了多久,除了疲累与麻木,再无别的觉。
三不该反反复复地默念数遍,跪久了,很麻,她撑不住,小幅度地挪了挪双膝,那霎时犹如蚂蚁噬咬般的疼痛猛烈袭来。
小小的脑里,装满了三不该:不该不听母后的话,不该令母后担心,不该让她生气伤。
天将晚,皇帝静养,颜逊的确不宜面圣。而皇后侍疾,是最便利的线,只是线,并非心腹,颜逊中几无心腹可言,所有变数他务求牢牢把控。毒/药服,为求解药,皇后定听从于他,不敢欺瞒,否则第五日定穿肚烂而死。
突逢变,皇后反应捷,唐潆资历浅,想问题难免不刻,也明白过来,无兵支援万分凶险,需秘不发丧。因她明白了,愈加不后悔自己失信于皇后擅自殿,她若不来,如何瞒过颜逊,纵然有法,会否危及生命?
唐潆:……跪着的家养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颜逊绝不容许任何差错,他要确保万无一失!颜逊盯着皇后,鸷的眸中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无半分血脉亲的怜惜,他自袖袋中取药瓶,倒一粒褐药,递与皇后,迫:“此药毒如何,你知,毋须我多言!服它!三日后,御驾返京,我便与你解药。”
她跪在中,廊的人垂首肃立无敢侧目,池再候于一旁,亦是噤声。
夏日的晚间,声声蝉鸣,气氛静谧幽然,的确很适合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