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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远些,故而可寻到症结所在,你最大的错是不知人,往后多在这功夫便是了。”人与人是不同的,若是另三位辅臣受了委屈,未必有这般大的怨言。

    后悔是于事无补的,应取教训。

    唐潆,似若桃眸终于回大地,弯作月牙笑:“儿谨记。”两人的手依然握着,唐潆忽觉太后的手比平时冰冷许多,顿时关切地问,“阿娘,您的手好冷,可是染恙了?”

    她抬眸,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太后的面容,也不知是否心理暗示的影响,越发觉得她面苍白,甚至透些许病态来。

    太后笑了一,语气平淡地:“才起榻不久,忽冷忽便是这样的,无碍。”

    唐潆却不放心:“儿让医正过来给您把把脉。”

    “好。”太后松开被她握的那只手,拍了拍她的肩,温声,“时候不早,该上朝去了。今日报国寺会送斋饭,晚上过来膳。”寄名虽说是走形式,无需吃斋念佛,态度总该虔诚些,每月都会一次斋饭。

    自登基以来,每日忙忙碌碌,能与太后一膳都是奢望,听闻太后此言,唐潆欣雀跃地答:“儿定早来!”

    瑞雪兆丰年,去岁年底九州各或有鹅大雪或有纷纷小雪,总有霜雪光顾。了秋,瓜果飘香粮丰收,田地麦穗两岐,百姓便得起赋税,也吃得饱米饭,好吃好喝,更生不造反作的心。算得上风调雨顺的年

    无甚大事,只是先前派遣到各州巡察的监察御史接二连三地返京,向唐潆上禀自己的视察况,各州布政使偶有差错,但并无苛待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劣迹,各镇守封国的藩王也安分守己。

    犯些小错,酌置便可,要为官者个个两袖清风,无异于异想天开。唐潆望了御阶的几个御史,忽然问:“刘据安不在此?”刘据是竟宁元年的士,是她的人手,了都察院后担任监察御史,被派遣至雍州巡查。雍州离燕京不远,差地离得远的御史都已在前了,唐潆才略有些纳闷。

    几个御史面面相觑,面上呈现茫然来,显然,他们并不知刘据何在。片刻后才有位御史执笏列,恭谨:“刘据有亲戚在雍州,许是因家事耽误了几日。”

    此说法,唐潆半信半疑,刘据的是轻小家重大国,岂会因家事耽误朝事。但她不好难为这几位与刘据并不熟识的御史再绞尽脑,找寻理由回禀她,于是便微笑:“途跋涉,列卿为社稷百姓劳苦奔波,朕心甚。”

    诸御史叩首称:“臣职责于此,陛过誉。”

    赐恩赏,诸御史拜谢归位。余者,再无本奏,便呼退朝。

    纵然有事耽误,凭她对刘据的了解,决计会先遣人来京报信,不会不声不响地晚归。

    兴许是事了。

    思来想去,这个念突然在脑海中冒来。是时,唐潆在宣室殿正与萧慎、苏燮、颜伶、李集商议减免赋税之事。李集是翰林院大学士,两朝老臣,素有嘉才,德望重,先帝年幼登基时,治国方略便是他所授,故而延续至今。

    尚未亲政,左右相与六尚书白昼常于禁值勤,随时听候皇帝传召,或有疑惑待解或有政事商榷,今日值的并非尚书颜伶,但掌财政,协商赋税,他不可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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