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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帝近侍,他亲去请,已很有分量。这一过去,王泊远果然受若惊,先前积攒来的埋怨顷刻间烟消云散,加之太后遣来的医官已在府邸为夫人诊脉,他愈君恩厚重,反倒隐隐觉得羞惭起来。
后,正值用膳,唐潆便邀他一起享用御膳。与天同席,何等的恩荣耀,王泊远已然忘却前这少女适才被他私批判为非“明君”,顿觉明日即便再遇见苏燮,也能抬人了。
仅仅这般,还不够,这些恩是虚的,记住了,回去眨便忘。
席间,唐潆向他垂询了府中几位郎君,得知二郎三郎还小,唯有大郎在国监太学任从七品助教。唐潆便开,将他调至国学任五品博士,从七品至五品,官位升了五品还是其次,太学不比国学,国学里学的皆是勋贵弟,于人脉拓展上大有裨益。
王泊远忙叩首谢恩,至此,心中的不平之气,便渐渐消散。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若是她置此事时再谨慎仔细些,本无需设法补救的。譬如画一幅画,未想好便落笔,后悔了,再寻旁遮掩瑕疵,并不等同于瑕疵已不存在。
这事,定然在王泊远心里烙皇帝偏私的痕迹了。
亲政前两年,君王与功臣的关系最是微妙,理好了便君臣相得共谱盛世华章,理不好便君臣生隙使旁人有机可趁。
可想而知,王泊远这事,她有多考虑不周,枉她自诩将要及笄亲政了,能使阿娘放心地歇来。若非阿娘提醒,恐怕她会一错再错,日积月累,与王泊远君臣反目。简单的君臣关系她都力所不逮,谈甚推行新政,谈甚孝顺阿娘,真是……狂妄自大得很。
翌日,唐潆早早地去了未央,殿后照例奉茶请安,却不落座与太后小叙,而是端正恭谨地立于她前,垂首,微抿着。
太后见此,向忍冬使了个,忍冬便领着殿人退。
殿门掩,这里只她们二人,无甚羞耻丢脸的,唐潆缓缓跪了来,疚:“儿顾此失彼,累您忧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转变了,其实前面都在铺垫了啊,只是很可能泥萌选择忽略了某些细节……而且,如果了解一些心理学的,据唐潆前世的人设也会知,她是很容易产生俄狄浦斯结的……所以,要转变,不难
☆、第38章 蜃楼
先帝委任的顾命大臣有萧慎、王泊远、明彦之、乐茂,在少主尚未亲政之前,由此四人辅佐朝政,又有遗诏曾言凡军国重务,皆上白太后,然后施行。通俗的说,依然是三权制衡的局面,一派是皇帝,一派是太后,另一派是辅臣,其中,数载以来帝位日渐稳固实然是因皇帝太后母女同心,故而又可视作两权制衡。
如何从辅臣收拢皇权,不宜之过急,需徐徐图之,犹如温煮青蛙,更犹如萝卜大训。假若起初便是的沸,狗急了还墙呢,况乎人?
治大国若烹小鲜,理君臣关系,亦是同理,王泊远龃龉相位已久,更以为相位是他中之,猛然将相位与苏燮,犹如夺了王泊远的心之,或多或少的补偿不能不给。
两人之间相距甚近,唐潆跪在实的地板上,脊背得笔直,像山林间一丛丛的翠绿青竹,这是她端正自省的认错态度。但她却低垂着,睛盯着被膝衣摆压着的地板木纹,羞于抬目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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