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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她前世从未味过有人如此倾尽心力谆谆教诲,太后于她而言,抚育教导的恩已经厚重如山,若有任何辜负她心血之,自责抱愧的绪便油然而生。
“庚?”太后微有些诧异地。
唐潆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不曾丝毫委屈。太后坐在榻上,瞧着她,却只觉她像被自己撵家门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猫,约莫还淋了场雨,柔的发耷拉来,怎么瞧,都很是可怜兮兮。
明明,只是昨夜不让她过来请安罢了,当真如她儿时所说,要黏阿娘一辈不成?
唐潆着一张红如晚霞的脸,摇:“儿自己起来。”大孩了,岂能动不动就让麻麻抱,再说,太后现已难抱得动她了。说着,将自己的手覆在太后的掌心上,两手相握,她便借力站了起来,跪得不久,双膝只隐隐约约有些疼痛。
很久以前,她便说过,若她犯错,定然向太后负荆请罪,只是她如今为君王,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施责使她颜面尽失的。
因着她声,唐潆回过神来,又抬,仰视着太后,很快,又低,羞愧,“阿娘,我……”
约莫一刻后,便要上早朝的。太后将她略起了些褶皱的衣衫轻轻捋顺,又摸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笑着向她:“若是不妥当,我适才便将你关在外了。”
太后的声音低缓如一阵轻轻拂过耳畔的清风,唯独“抱”字伸手来抓住了唐潆的耳朵,又顺着耳蜗一路摸索至心,不知揪住了什么顽固的东西,往外拉扯,僵持数局,最终却徒劳无功,那残余的力量沿着四肢百骸,只单单在她脸庞上呈现赧然的羞红。
平素的调劲儿横竖是回来了,太后不再逗她,却是说教起来:“此事说到底是你不熟稔王泊远的脾。若论始末,也怪不得你,人心岂是区区六载所能勘破的?我接他比你
她站着,犹如被领家门在听候家判决发落的孩,手指揪着衣袖,扭扭地低声问:“阿娘,昨日那般安排,可妥当了?”
家养的小猫,不仅需衣腹饱,更需主人顺哄。太后起,离得近,榻走了几步便到她前,微微弯,伸修白皙的手,向她温柔:“我何时让你跪了?起来。”
“您才不会,您最疼惜儿的。”秋季,外面积了一夜的寒霜,阿娘怎会忍心将她关在外,孤零零地受冷风?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已设法补救,便是悔过了,无需这般自责的。”十三岁的年纪,再如何思熟虑,总不免疏漏。太后垂眸看她,见她微微抿仍旧一番羞愧难当的模样,便设法逗她,“还不起来?需我抱你才起来么?”
唐潆抬,恢复平视的状态,眸里映着太后宛若削葱的纤细指尖,这一如羊脂玉般细腻无暇的手指,无端生旋涡暗般的引力与诱惑力,使她地凝视着,怔神了片刻。这样的觉由来已久,约莫便自六年前始,却如海市蜃楼般突然浮现,又突然消失,想往探究,犹如伸手捕风,只摸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