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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他便有了定夺。池再疾步向前,低声与唐潆上禀:“陛,监察御史刘据雍州遇袭,受重伤,为人所救,尚存气息。”
繁重与否暂且不论,早朝时,当真发生了一件大事。
以己度人是极其片面的行为,人是连自己的心思都拿不稳的生,谈何猜度别人的心世界?唐潆前世是决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然而她已然陷自己亲手编造的困局,所有事都往最坏的形考虑,一味地作茧自缚。
心事重重,辗转反侧,久难成眠。
“陛连日来的气差得很,夜里歇得不好?”青黛小心翼翼地声。岂止是气差,她在为唐潆翻衣领,觑了觑她两的重青黑,生怕伺候不好皇帝使她染恙,整个宣室殿的人没一个逃得过责罚,她为首,自然领责最重。
青黛瞧着红印,脱而:“这会儿去请安,殿必要垂询了。”她很是忧心忡忡,又是脸差又是黑圈又是红印,哪能逃得过太后的睛?
自太后风寒痊愈以来,皇帝连早晚的请安问好都省了,一律拿朝务繁重作推辞。朝务当真繁重?以往也并不怎么轻省,皇帝仍旧挤时间来欣雀跃地陪伴太后,近日究竟为何这般?总不能是母女二人互生龃龉了罢。
池再声音不大,然而众人屏息凝神,鸦雀无声中听得清清楚楚。满殿哗然!
池再将奏疏双手呈与唐潆,她接过,还未打开,忽闻殿外嘈杂喧阗,既而,有个侍神慌张地,在诸人惊疑诧异的目光中,他走向池再,附耳说了些什么。池再脸微变,珠快速地转了转,似乎在思忖此事系几何,当不当立时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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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自小就教导她为君者修己治人,她就是这般修己治人,回报她的抚育之恩?
池再与青黛面面相觑:今日又不去?
唐潆勉振了振神,看向前方铜镜中的自己,八章玄衣,四章纁裳,天冕服十二章。她是皇帝,她是君王,历史上并非没有违背人的皇帝,可他们荒无度并非明君,即便稗官野史亦载其劣迹斑斑,她莫非要效仿他们?
颜伶呈上奏疏,奏疏所禀便是减免赋税的详案,其中涉及的郡县或是贫瘠或是受灾,国库充盈,皇帝仁治,三年前受洪涝侵害毁堤伤田的郡县如今已然重建安居,为使百姓无后顾之忧,却也被划减免赋税的名列中。
厌弃心理翻涌而上,唐潆极快地将目光从铜镜上移开,再不愿多看自己一。她扭的幅度大,系扣十二冕旒朱缨的娥不甚划到她的颌,她肌肤细白皙,那里很快显一红印。
池再在旁奉上缘饰描金云龙纹的玉佩与娥,心怀惴惴地:“几个司寝的娥懒怠了些?”宣室殿中他伺候唐潆最久,从未见她这般神不属,比青黛担忧更甚,索先推诿责任。
娥慌慌张张地跪请罪,叩不止。
唐潆原是往外走了好几步的,闻声,猛然止步,决绝:“朝务繁重,今日便不过去了,遣人去未央禀明。”
朝臣中有急躁的,立时便接耳议论起来。派遣巡察各州各地的御史亲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