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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潆却不意外他作这般想法,她未愠怒,只淡然笑说:“卿,饱学之士也,想是曾听闻后主猎遇麋鹿之事。”

    两人坐于殿,移门大敞,却有座屏避风,绝无冷意。

    严屹此话算是说得委婉了,言之意在于提醒唐潆,陛即要亲政,从前不比现,随意将军国政务由太后,这法不可取。

    争归争,倘若现今秉政的太后未有示,最终人选须经吏尚书严屹过目筛选,遂能酌定。

    他不比萧慎之类的老臣——知悉太后与皇帝虽非亲生母女,但彼此之间厚,于是又以虎毒尚且为由,便再谏。

    不但如此,且将翰林院数位坐着冷板凳的女官划了过去,此行便可积攒功绩,待来日归朝,擢升在即。

    严屹起复后,朝不足一年,这般的官员,起初难容于党羽,更事事为黎民黔首考虑。雪灾急,刻不容缓,是以地方四陈灾的奏疏抵京后两日,他便将赈济百姓安抚民心的一支队伍拟于奏本上,先呈与太后,又呈与皇帝。

    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无不是多方博弈互相利用的结果,严屹的拟本亦然。他知皇帝革新吏治,必先抑结党营私之风,而自己尚未扎立足,若想施展拳脚,便当仰仗皇帝,诸事唯圣命是从。拟本上的官者、吏者,俱都是少涉党争的独门独,又素有嘉才,非酒饭袋之徒。

    南唐后主仁懦,尚佛,素有慈悲心。某日,率军狩猎于密林,飞禽走兽间,弯弓搭箭,猎麋鹿。忽闻其声大类呜咽,乍有两泪,主怪之,近前视,乃察其腹鼓如盆,主不忍,遂纵其矣。而后,果诞

    话已说到此,严屹却并无知难而退鸣金收兵的打算,他在先帝年间因直言极谏而遭贬谪,那时朝堂上萧党与颜氏的明争暗斗便极是喧嚣,他看在里,恼在心中。颜逊虽作古,但太后仍是颜氏女,后的颜氏依然颇分量,况且……严屹暗暗看了看唐潆,她的面容与太后几无相似之,唯有神举止十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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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屹,示意他有所耳闻。

    这拟本无甚缺陷,唐潆看过后,便笑:“卿家与太后看过,太后无异议,便是可行,无需再来禀朕。”她虽伤病,平时却并不阻人探望,朝臣请见于她,又岂有不允的理?只是脸苍白,青黑,看着总是令人不免忧心,于是这阵,再无人上疏劝谏她册立皇夫广纳侍君。

    妙在于,这数位女官去赈济雪灾是在听命上级又使唤小吏的中间位置,不怕底违,她们脸面使她们难堪,如此,小事自然得来,功绩不会没有。

    严屹猜到她会这般说,坦诚:“此乃朝事,殿仅暂握权柄,臣不当逾矩。”

    历朝历代皆以孝治天,皇帝若非昏聩,在天人面前佯装孝顺乖巧总是常理。严屹在官场上起起落落,很有几分察言观悉人心的本事,但是他从唐潆的神上瞧不哪怕丁的虚假意,兴许果真句句肺腑,字字忱。

    唐潆与他慨然:“动尚且如此,人岂不及?母后于我,是天厚地之恩,若无她,便无我。纵是这江山帝位,是我的,亦是她的,无甚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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