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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儿时印象,我对颜逊脾作风甚是熟稔,知他残忍暴,手段卑劣。其时我掌中不足一年,外人脉稀缺,基不稳,若与他冲突剧烈,恐遭不测,只得先应允他,再暗中行事。”余,如何行事如何安排如何布局,太后略过不谈,但推测一二便知此非易事——先帝年间,朝堂上颜氏萧党分抗礼,颜怀信辞官退隐后,颜氏为首者即是颜逊,他权柄在握,背着他行事又岂会容易?

    她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不由屏住了呼,专注听去。

    较之平素便弱幼小之人,反更使人心疼不舍。

    话音落,便是沉默。这沉默背后是怎样复杂难解的心境,唐潆无从得知,但她仿佛能听见太后在心底沉重的叹息声。世上并无生来便独立的人,因失去依靠或境所迫,才不得已自己肩挑重担,克服诸多困难险阻,但这样的人却与常人无异,偶尔会示人以柔弱无助的一面。

    阿婆宁折不弯,阿娘又逊她几分?唐潆自幼受太后启蒙教导,朝夕相,观其行事心,便知她断然难以容忍臣篡国之祸事发生,遑论祸由自本家。颜逊她,她定是不应,利益相悖,争执必不可少,颜逊如斯歹毒,甚至可能……

    她声声说倾慕她,可到底,她能为她些什么?明明她已大成人,在她前却仿佛永远都是个孩,所以……阿娘才会将此事瞒她吗?因为她知,即便告诉了自己,亦不过徒增烦恼,于事无补。

    太后微顿片刻,再开时,底渐渐漫散痛恨与遗憾,这般绪外于她而言实是少有,语气随之低沉来:“自先皇嗣中毒夭折,中的膳必经我过目,人亦更迭换新,如此风平浪静了些时日。中已如铜墙铁,颜逊再想手便绕不开我,于是……他又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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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了她的心上人,却毫无痛苦地死了,血债未偿,却一了百了,竟有如此好事么?从前过去的许多年里,因她疏忽心,究竟错过了多少真相,以致如今连替阿娘报复这作恶多端之人都不到。

    唐潆看着太后,不自禁地坐过去几分,与她挨肩而坐,又将手置于她的肩,轻轻拍了拍。从小到大,都是太后会对她这般安人的举止,如今,由

    太后淡然如故,她:“阿祁尚在人世时,颜逊常趁国舅之便,那时我只以他确与阿祁兄妹,虽此举颇为寻常,却不以为意。直至线略得线索,皇嗣中毒竟是颜逊所为,我惊骇之密禀先帝,颜逊却抢先寻我,迫我与他里应外合。”

    无需太后再往说,唐潆已猜到后文,但她却尚存希冀,只盼毒之人其实并非颜逊。她心皆系于解毒清毒之上,倘若真是颜逊,他人已死,再去何寻解毒清毒之法?退一步说,此毒另有他解,阿娘的能康健如初,这最好不过,但又教她如何忍不平之气?

    唐潆抿,握着太后手腕的手不禁松开,犹如自觉不碰她、拥有她一般。

    那时,她以为颜逊只作了这一桩恶,害死了与她投契亲昵的兄,才借兄弟阋墙离心离德之刀杀人。但此刻听阿娘说来,竟似乎并非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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