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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服顺,亦是缓兵之计,颜逊后来事败亡便是最好的佐证。那么,太弘之后另有变数,却是颜逊意料之外,掌之外了,这个变数……莫非是自己么?
很快,唐潆心中闪现过一个可能。
“弘儿尚在人世时,因我与他厚密切,颜逊多疑,生怕来日功败垂成。遂让我服□□,我为取信他,自然听从,第三日,他便将解药给我。此举,意在使我畏惧,继而服顺于他。”牵机之毒,医正称其霸韧,发作时心如刀绞如被箭雨。
唐潆地抱住了她,没有任何杂念,她只想好好抱她,犹嫌这样的拥抱不足以表达心受。她多想,将她的痛苦,将她的伤心,将她的难过,都留给自己,萦绕她一生的便唯有欣与喜悦,再无不好的事。
她没有说完,唐潆知,她没有说完。阿爹的肋是颜祁,而她的肋……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瞒着她?如果早些告诉她,兴许能迫颜逊给清毒之法,兴许能颁告诏令,遍寻天能人奇才,更能让她将颜逊千刀万剐以解心之恨!
而太后的话,随之将她的猜测定音为实:“阆风苑时,颜逊毒害你六哥哥,你父皇闻讯既惊且怒,绪激愤,濒临垂危。其时亲卫军伴驾,行又在京郊,于他有利,倘若皇帝驾崩,他定生事。我为瞒他,故而服毒,事败后他知我叛他,不曾与我解药。”
她的声音像一缕清风,从唐潆耳畔拂过,是久违的告诫教诲,却令她沉重万分:
可,世事为何总不遂人愿?
她的绪压抑在心中,面已十分苍白,抱着自己的手颤抖得厉害。太后从她怀里松开,随即坐起,仿佛知唐潆想问什么,如儿时那般,她伸手,抚摸孩柔光的后颈,声音是熟悉的温柔却又清冷:“这许多事,从起初便能避免。只因阿祁离世时,你父皇允她遗愿,只要颜逊不祸及自,决不诛杀颜氏一人,故而他一忍再忍,纵容祸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唐潆将此疑问先压,她有更牵挂关心之事:“这么说,那时,毒便解了?”残留在阿娘的余毒又是怎生回事?能迫她服毒一次,便有两次、三次……后来颜逊又迫阿娘服毒了?
倘若她那时得知,定会不不顾去讨解药,颜逊伪君真小人,他知她有所求,暂不会杀他。不仅如此,颜逊有所需,她定会满足。初登基时,她本不看重帝位,为了解药,拱手让人的荒唐事
话已至此,先前的侥幸然无存。唐潆陷了一手足无措的局面,她本不该如此,愤懑亦可,恼怒亦可,痛恨亦可,无论如何,都不该是的状态。但她实在不知,她有仇有怨,却寻谁去报?寻一白骨么?将它从黄土里扒来,使颜逊坟冢尽失,暴于荒野之外,鞭尸解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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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轻描淡写地带过,兴许是怕她听了难受,又或许……唐潆回味了太后适才的语气,竟从中品些许释然与舒缓。她中了毒,受尽折磨,却仿佛将其视为偿还罪责的途径,甘之若饴。
“小七,人都有弱,都有肋,无可厚非。但为君王,当将其遮掩,不示于人,才不会为人所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