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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这事,向来说不清,能抓住的唯有时机,方能将当的好延续。
晋朝这面,乌鞑虎狼之心不灭,边衅威胁不除,唐潆无意再与番夷兵戎相见,否则腹背受敌,将于被动局面。因而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凭弗朗基国国王的真心几何。
到了今日,无论如何总是不得清闲了。
前不久弗朗基国的海商从海州登岸,海州素有海禁,自然不允。俗语言,乡随俗,即便不随俗,倘若立于他国的国土之上,或多或少需依照他国的国法行事。可海商明知海禁,又兼海州官员以礼相待,非但不退,反更一步,仗着己方商船大人数多,行登岸,与海州的官员起了冲突,彼此均有死伤。
既已牵涉两国,便不能草率置。于是两国各自遣使,将彼此君上之意诉于言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重归于好。虽事涉两国,但往小了说,类似人与人相,倘若彼此真挚诚信定能心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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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前,唐潆照旧先去乐殿给太后请安,两人一如往常说说笑笑,毫无异样。却俱都十分默契地闭不谈昨夜之事,将一旁伺候的人——饶是心细如忍冬、青黛都得颇有些糊涂。起初虽是觉得皇帝与太后向来如此,但细细想来又隐隐觉得何不对劲,再往想却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只得暂且放不想。
一夜未眠。
直待近日弗朗基国遣使来朝,鸿胪寺卿薛阶奉旨在四方馆接待使者,两人不过寒暄几句,急不可耐的使者三言两语却已透弗朗基国国王的野心,如此不加掩饰,将薛阶既是气得够呛又是乐得开怀。回来再于朝堂上禀报唐潆之后,御阶的大臣议论纷纷,虽是争执不休,但却难得达
次日醒来,果然如唐潆昨日告与太后所言,连日风雨,开得绚烂的西府海棠落满。
离开乐殿,再宣室殿前往谨殿上朝,途经苑,唐潆渐渐将步放缓,看向几株谢了半数的海棠。放望去,满园几近光秃秃的枝令她没来由地到心慌,世间万的生命力说是顽,不如说是倔,可再如何执拗,又哪里经得起时间的摧残。譬如楚王,年前还健,隔三差五便邀两三好友往自家的酒庄飨宴酌饮,而今不是说没就没了?
大喜过望之后,却是莫名的羞涩和怯场。轻吻未曾实现,她先逃离了现场,只于离开前似有似无地唤了她一声“阿祎”。任白驹过隙,太后在她心中,仍是抚育教导她大成人呵护她今生周全安康的娘亲,但她希望,她不仅是她的阿娘。
朝未晞的清晨,宣室殿中的人手持笤帚清扫苑。季,每每生机,有谢,便有开,无人觉得落了一地的海棠可惜,笤帚一扫,扫清残不说,就连昔日盛开的繁华景也都彻底消匿于人的脑海中。
天御极万方,国之大事小事皆需经天过目,每日劳碌,昨日与太后难得的独都是唐潆日夜案牍挤来的时光。
本是使者以之便即可解决的小事,偏生将此事的质上升到了两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