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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致的意见——且将使者晾在四方馆里,磨磨他的耐心,十天半个月后再商榷不迟。
说是晾,实则哪会真不他?不过是凭借以礼待宾的名义,由四方馆的官员领着使者在京中四游玩,谈天说地谈风月谈民风,偏偏不谈正事,使者倘若提及,绕也得绕到旁的事去,急死他。
如是这般晾了使者半个月,薛阶再与使者商谈时,使者约莫是私与弗朗基国通了风,吻与姿态谦逊卑微不少,但话中之意却不肯退却三分。直言国王向往中原风土人已久,尤好中原的丝绸与瓷,奈何晋朝海禁甚严,非但阻断了两国人民友好往来之路,而且扼杀了两国之间潜在的经济契机。此次海州登岸与晋朝官员发生的冲突,实属弗朗基国商人迫于无奈之举。
使者言,国王企望晋朝对弗朗基国开放海州的经商权与居住权,弗朗基国愿赔罪以厚礼。
日光正好,宣室殿中窗明几净,沉香袅袅,本该是令人养神静心的所在,薛阶愤慨的陈言却将这好的氛围打破:“此事说到底,海商行登岸在先,海州官员又何错之有?起初与弗朗基国遣使往来,不过是不兴兵,而今他们难不成拿着便当作令箭来使了?”
薛阶气得在殿中来回踱步,再一顿足,怒:“立朝数百载,何曾有此等便宜能给他们占去?”
见他如此,萧慎捋了捋胡须,眉间满是笑意。他虽是年事已,但神矍铄不逊于年轻人,众人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心中有底,愈加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只是纷纷默默慨,薛卿即便已为人父,事涉国家,仍如年轻时一般激愤。
萧慎从前与颜逊明争暗斗久了,又素来是个藏得住心中所想之人,纵然见众人不时看向自己,却装未看见,立如泰山,岿然不动,只是角微微瞥向了与他并肩的严屹。
严屹不知是否看见,只是在薛阶话音落,殿中归于静谧之时,上前一步,向御座上的唐潆恭谨问:“陛以为此事如何?”
萧慎看了严屹,中笑意愈。他已老迈,约莫一两年便会告老还乡,但君主毕竟年少,严屹当初是他举荐不假,但能否忠心辅弼君王却是未知。既如当,他有意将话语权退让给右相严屹,严屹大可在皇帝面前直言己见,无论后果是好是坏,凭他之能将皇帝说动并非难事。
久而久之,皇帝便只听他一人之言。
严屹却想都不想,径直询问皇帝。
若说伪装,一次两次还可,严屹却次次如此,其人心,可见一斑。
臣虽不能直视君主,但此时此刻,唐潆坐御阶之上,俯瞰众卿,仿佛能受到他们直接而质疑的目光。她年幼登基,是太后听政,辅臣辅政,靠在前人所载的大树底乘凉,一路顺畅无阻地走过来的。时至今日,她只守成,建树甚少,确实难以使大臣——尤其是两朝老臣信服。
但她又岂会使这境一直持续?
她不仅要拥有权利,更要握住权利,方能使从小埋在她心中的那颗生发芽。
迁都金陵,是她定决心要的事。在此之前,她需要到的,是树立君威,立稳基,而若无实绩,又何来君威?
古代所说的番夷,如弗朗基国,说白了便是民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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