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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服重在舒适,不如冕服朝服庄重沉稳,且又是明媚温的淡粉,衣服上的纹样亦是清新淡雅,但经她这冷冷一瞥,池再豆大的汗珠都冒了来,躬着连声称是。
御案上正铺开一卷新制竹简,清风徐来,犹有新绿竹叶似的清新余香,令人仿若置于飒飒竹声涛涛林海的山间。唐潆手边另有一册诗集,这诗人乃先帝年间士,仕途不畅,屡遭贬谪,因几次三番怒龙颜,即便死后,其诗作亦难于市井,久而久之,几乎难觅。
所幸疏漏的地方不多。
唐潆曾听太后说起过这诗人,因先帝缘故,她不谈其人,只对其诗作颇有赞语。好容易寻来一本诗集,又觅匠人刻字于竹简上,个中曲折,来来回回,今日方到她手中。
唐潆细细将竹简卷好,收衣服袖袋
池再原以为是近年中颇不平静,太后又落疾,因而唐潆想寻个靠谱的方士驱邪镇厄之类。待他遣人去打探,得来这般答复,池再只将袁毕视作招摇撞骗之徒,猜他定难得唐潆青相待,向其上禀时便说得十分简略。
她着刻字,约莫是熟能生巧,慢慢地,刻来的字便稍好看些。
唐潆眉峰微蹙,校对之余瞥他一,冷:“再去打探。”
唐潆看着前几个歪歪扭扭形似蝌蚪的字,便觉不忍直视,频频叹气扶额。但倘若以指抚——她闭上,尝试以指腹顺着字笔画一一抚,料想当能辨认。向太后献宝,她心里哪藏得住事,昨日便喜不自胜地透消息,今日要拿不来,怕太后失望。
这人名唤袁毕,是个方士,却与当初妖言蛊惑先帝沉迷冲举之术的冲云大相径。略通周易八卦,风改得如何暂且不说,忽悠人的本事却是一绝。安被他哄得团团转,改造别业期间,奉时令节气在中飨宴时,频频在夙敌江夏面前炫耀。
她手持诗集,一字一句地校对竹简。听池再所探消息戛然而止,不禁纳闷,向他问:“人在何?燕京?”
如今无论民间廷,皆有笔墨纸砚,竹简已不多见。
匠人刻字虽工整,但毕竟学识浅陋,于诗集一窍不通。唐潆校对竹简时便格外认真,倘遇疑,斟酌前后诗句少顷,方以刀刮去错字,再另添字。她的字师从于太后,日日勤练不辍,如今字架清瘦风骨灵秀笔锋藏而不,然而刻字……
唐潆当初为将安的面首宋稷撵京师,又逢雍州布政使秦觅贪墨案,伏诛后家产查抄,遂设计使安购置了秦觅在荆州的一宅,改作别业。这宅造型别致木清华,可惜风不好,久久无人问津。安购置后,便先四寻觅通风堪舆的人,无论这风改得改不得,总归先请人看了再说。
风改了,余便是重画图纸,布置府邸的杂事。
这袁毕领了赏赐,遂功成退,如今已不知去哪儿眠宿柳了。
池再怔了怔,直言不知。
凡诗集经后人誊抄,再传于世时偶有疏漏,因无可证之,唯有据诗意境略作甄别。
心中却着实想不通,陛寻个略通周易八卦的江湖骗作甚?
片刻后,竹简校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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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