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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清辰坐在车里打方向盘，窗外的风景全被甩在了后面，簌簌变成一虚影。他目视前方，仍然觉得这一切不真实。

    他给宋程仰打了几通电话，都无法接通。消息发送的时间看，应该快到了才是。

    以前他去找过他，坐飞机很快，小半个中国，只用两个半小时。

    两个半小时和八年比确实太快了。

    忘了这是拨去的第几通，刚打过去就接了。

    两边都短暂安静了会儿，宁清辰淡淡地问了句，“到了？”

    那边还是熟悉的音，听着不卑不亢，可嗓压得低，多少有些拘谨，“嗯……就来找您。”

    等红绿灯时，宁清辰瞟了一后视镜，觉得自己颓唐了。他倚在车窗旁，心烧得慌，舒了气后，问：“哪个？”

    宋程仰愣了愣，他不傻，知宁清辰问这是为了什么。他规规矩矩地报给宁清辰，一个字也不多说，特别听话。

    宁清辰没想过他俩一开径直就说上了这些，可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

    他了颗巧克力豆，不太甜，齿间有醇厚的苦涩，咂摸一会儿才能尝甜来。他不说话，宋程仰那木也不说，他不挂电话，那边也跟他死磕。

    宁清辰忽然很想笑，他扬了扬角，没没尾地跟那边说：“觉自己了一个好的梦。”

    电话那有机场的广播音，路人谈天说地，嘈杂得很，可宋程仰没起伏的声线让人安心，他问，“那是梦还是噩梦呢？”

    宁清辰了上颚，心想它原来真是甜的，只是要品到最后一刻才知。

    通灯成绿的，他换挡踩油门，一气呵成。车飞驰向前。

    “没完的梦，不好定论。”

    拖着行李箱，宋程仰认认真真地找宁清辰的车。

    他心里没谱，越认真就越张，越张越找不着。

    等他走过了，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宋程仰！”

    那么的个儿，被吓得一激灵，他耷拉着肩膀回，看见宁清辰从车窗探的小脑袋，攥拉杆的手都了。

    他俩望着，什么也没望明白。

    宋程仰一步一步地往过挪，行李箱的轱辘在地上“嘎达嘎达”地响。他还那副镜，小心翼翼垂时，除了斯文，还有小倒霉的味儿。他不说话，小孩儿似的拽着自己的书包带，指了指后备箱。

    宁清辰给他开了。他完东西，主动开了后座的门，刚踩一只脚，看见宁清辰瞥了他一，他就把脚收回去，开前门，坐了副驾的位置。

    “还想坐我的后座，宋老师排场大？”

    宋程仰的摇了再摇，车开去好一截，他才没底气地说：“我来是想问您，您对我还满意吗？我……有没有通过您的考期？”

    宋程仰上有清清的味，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宁清辰想不明白，那清新的味就丝丝缕缕地缠上他。

    他挑了挑眉，“不是谈工作？”

    宋程仰想了想，说：“也是。都是。”他斟酌着措辞，“它们是相关的。”

    宁清辰在这方寸间呼，竟然没来由地放松来。他几乎快忘了这是怎样一觉，他只是在边挂一抹笑，“怎么？不通过还准备撂挑不了？”

    那笑让宋程仰心尖尖刺挠，他壮着胆向前又迈一步，“我已经辞职了，家当也都带在上了。”他厚着脸，哑着嗓叫了声，“主人……”

    “我们白纸黑字签过合同的。”宁清辰得空多给了那人一个神，又到即止地收回来，“你可别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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