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八(1/3)
“脾气越来越差了。”
两人刚踏园,格拉维尔便轻声叹。奥卡洛斯抬,正巧看到他从腔里呼一气,睛放在远的丛上休息了会儿,才看回自己。
奥卡洛斯冲他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今天只是例外。”
格拉维尔不置可否:“听说阿诺德那家伙把你赶了骑士团,是怎么回事?”
“呃……老师他觉得我太不成熟,需要历练,所以不想让我再待在骑士团了……”奥卡洛斯提起这件事仍是有些尴尬,毕竟前二十年都顺风顺,乖得连爬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却突然直接被骑士团的团踢了去,不少人都以为他是犯了极大的错误才会如此,“说让我明白了为什么要拿着剑才能回去……继承团职务。”
“难怪,”格拉维尔,“他还把剑也给了你?”
“是。”
“现在剑术如何了?”
“学了不少新的……”
“那正好,我还一直没和你切磋过呢。”
格拉维尔说着,从凳旁摸了自己的剑。奥卡洛斯这才发现,那把盛名在外的圣剑居然就这样被格拉维尔放在园里无人看,仿佛只是一不起的木。他说了声好,待对方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也从腰间剑。奥卡洛斯手中的剑偏细,单开刃,剑雪白,剑格上镶嵌着枚大的碧绿宝石,剑镡却是雕刻了一朵盛开的银玫瑰。——这把剑曾归奥洛拜尤皇室所有,虽然曾献给了科利玛利,但因为其历来由奥洛拜尤的神殿骑士团团保,教宗便也只是名目上将它纳多米纳斯教。宝剑锋利无比,断发,在战场上的场率却相当低,不知为何,历代团都不太愿意使用这柄利剑。直到那年十五岁的格拉维尔开始随携带着,这把剑才又渐渐脱离原本观赏供奉的作用。
奥卡洛斯从小便知自己的堂哥在剑术上天赋惊人得令人发指,但那时候他年纪太小,后来格拉维尔又总是忙碌,因而才会连一次指导也未曾经历过。今天比划了一两场,奥卡洛斯便心中激动,额上都渗了些汗,只觉得比起格拉维尔老辣得过的招,自己简直像小孩玩闹。——他本以为这次只是格拉维尔想看看自己剑术如何,却没想到中途格拉维尔突然开说:“手好温柔,是不想伤到我吗?还是看不起我?”
奥卡洛斯有些赧然,他天生力气极大,久而久之便学会了克制着用力,更别说只是平常切磋,几乎是连一半的力也未使来。听到格拉维尔劝说,才定了定神,甩了甩手腕,重新攻了过去。这回他用了全力,局面也终于不再那么狼狈,剑刃相撞的清脆声响渐渐激烈起来,两人的影也逐步快到模糊。到最后一招落定,奥卡洛斯手中的剑被击飞,两人的额都覆了一层薄薄的汗,睛却亮得惊人。
“你一儿也不想杀我。”格拉维尔先一步走过去了了石板的剑,走回奥卡洛斯前,却没有将剑还给他,反而是在手中挽了个剑,立刃欣赏起这把雪白纤细的剑来。
奥卡洛斯愣了愣:“我当然不想……”
“剑士没有杀意可不行。我们换用剑如何?”格拉维尔打断了他,将自己的剑反手递了过去。
于是重新开场。
奥卡洛斯臂力大于常人,其实并不习惯使用阿诺德·伯克利给自己的那柄细剑,虽然锋利至极,却太过轻巧,现在换了格拉维尔有些厚重的双刃剑,反而觉得更加顺手些,几个来回,便完全适应了使用这柄新的武。他们对得有来有回,将武用得趁手后双双渐佳境,躲过奥卡洛斯刺向手臂的一剑,格拉维尔微微一笑,甩动剑拍开剑势:“说起来你应该知这把剑的奇特之吧?”
奥卡洛斯微微一愣:“是。伤人的时候用剑者也会到同等的痛楚……”
“阿诺德怎么称呼它?”
“‘自戕者’。”
“你怎么理解的?”
“……伤人者必自伤。不对、是……不可忽略他人之苦。”
格拉维尔嘴上说着话,手中的动作仍是不停,他不断挥刺,完全提到了比刚才快一倍有余的速度,攻击如狂风骤雨一般不断袭来。听到奥卡洛斯如此回答,又是轻轻一笑,挑开了挡在面前的剑,一个突刺——剑刃直直划过奥卡洛斯的脖颈,割断了衣领和留的鬓发,白皙的脖颈上很快冒一丝血线,顺着肌理,没衣之中。
“好孩,”格拉维尔语气淡漠,“所以这柄剑的意思是让你不要杀人吗?”
奥卡洛斯摇摇,却是对自己有些气恼,三年来他一直思考着这把剑到底为何会有这效果,当年铸剑者究竟为何如此设计它:“难不是吗?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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