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八(2/3)

    午餐时，赛西·格鲁伊杜夫终于现。他跨屋里时仍在思考些有的没的，看见坐了满满一屋的人，脚步显而易见地顿了片刻，发现格拉维尔不在，更是招呼也没打，直接冲维恩问：格拉维尔呢？

    维恩皱了皱眉，嘴角更往撇：“说你大概赶不上，去厨房了。”

    “你活该罢了，”维恩冷着脸回答，见格拉维尔不再回话，反而真有些受伤似的侧过沉默来，他心中却也忐忑，沉了片刻，开时仍是语气极差，“那到底哪里受了伤？真是看不来，不是连衣角都好好的吗。”

    “！”

    “当然是……”格拉维尔停顿片刻，“我，我很可怜。其实我也受伤了，你却一儿也没看来，还说‘既不关心，也不开心’这话。对自己的青梅竹都这么绝，想到我和云茵的还不如小玫瑰，心里很难过。”

    赛西了，又斟酌了两秒，直接穿过房间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会药死人的，我去看看。”

    维恩本想继续反驳不知格拉维尔在说什么，却又觉得对方说得如此骨，再装就显得自己太傻了，只得重重哼了一声：“我本来就不关心，也不开心。”

    “如果是先去关心一人，而不是忙着质问我……”格拉维尔循循教导，“或者脆承认自己看到对方很开心也行嘛。”

    “真可怜。”

    “和你所想的自然有很大不同，”格拉维尔治好了伤，指尖捻着被割裂的衣领，想立回原位却失败了，只能叹气，有些发起愁来，“不同人持剑有不同理由。我也能猜到伯克利团为什么要赶你走，你只有拿剑的理由，却需要挥剑的决心。说到底，他想让你理解‘自己将要杀人’这件事罢了。”

    “……我需要想想，”奥卡洛斯垂着脑袋，他本该谢格拉维尔直接破问题，此刻却有些提不起那个心思，“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

    “你说谁可怜？！”维恩瞪大睛叫起来。

    “的确是我没有控制好的错，可你这样揣测我就太过分了。”格拉维尔一副受伤的表，视线却随着奥卡洛斯被斯特法诺维奇拉着走回屋的影移动。维恩刚想再说几句，却又被他打断：“云茵知不知有些时候必须要坦率呢？”

    斯特法诺维奇前一个问题没得到回答，奥卡洛斯还一直盯着他人看，有些不满，也投过视线把赛西的背影打量了半天，小声问：“你这表什么意思？”

    “其实作用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格拉维尔终于收了剑，靠近过来，将手掌贴在奥卡洛斯的新添的伤，为他治疗起来，他垂着帘，表平和，奥卡洛斯却陡然觉得他陌生起来，“只是为了提醒。”

    他正装模作样后悔着，斯特法诺维奇和维恩便双双现在了院里。格拉维尔适时地往旁边退了一步，让两个人窜到了奥卡洛斯面前。斯特法诺维奇比奥卡洛斯矮了几分，只能抬着看了会儿对方已经恢复光的脖颈：“你们在比试？”

    格拉维尔，眉却是越皱越，脸为难：“把你的衣服划烂了，真糟糕。”

    维恩一张苍白的脸慢慢涨红，也剧烈地起伏，简直无比后悔又着了格拉维尔的。听前几句对自己待人时的劝诫，他还以为这么多年格拉维尔或许有改变，哪知还是这幅惺惺作态的假样，嘴里就吐不一句让人喜的话来。

    格拉维尔在旁边眨了眨睛，还未说话，便被维恩甩着脸质问：“你手怎么没轻没重的，想杀了他吗？”

    他吼完，却是自己扭走了，将格拉维尔的笑声甩在了后。

    维恩便死死皱起了眉：“你在说什么？”

    “……有什么不同吗？”奥卡洛斯问。

    “至于吗？”维恩翻了个白，只觉得赛西反应过度，不想再看到他，视线落时，却发现奥卡洛斯盯着赛西的背影看个不停，惊讶之余又有些欣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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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维尔转过脸来，很快弯起睛，似乎就等着维恩这么问他了：“不都说了吗？‘心里很难过’，自然是心里受伤了。现在听到你还是担心我的，就快乐多了。以后也这样坦率如何？”

    “如果不能接受，拿着剑回去还给他吧。”

    奥卡洛斯，视线却往旁边了一瞬，落在了维恩铁青的脸上，又很快收了回去：“嗯，只是划了一，血都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