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1/2)
回到明德殿,我和景韵在殿中乖乖困了三日。
这天一早,我还沉沉睡着,一只手突然带着凉意我被中,来一袖晨风,将我冷得一颤,蓦然清醒过来,便见景韵俯看着我,见我醒了,对我微微一笑,“清清,快些起来,今日有要事。”
我又闭上,嘟囔,“能有什么事,让我再睡一会儿……”
景韵哼笑,“我抱你起来好么?今日要……”
今日要如何?还没听分明,便又沉梦乡,神游太虚去了。
再睁时,景韵正抱着我坐在镜前,往镜中一看,后还有个婢正拿着牙梳为我篦发,束发之后还要加冠,上玉簪。上的衣衫也穿齐整,我不禁好奇,“今日有何要事?”
景韵用额轻轻拱了拱我的颈窝,“父皇今日要召见你,答谢你解除鬼术之恩。”
我,掩嘴打了个哈欠。
金瓯殿九十九级升龙梯,我和景韵依次拾阶而上,踏殿中,满殿金辉,仿佛是将天上太摘了来,照得人睛都要睁不开,殿中坐着一个人影,威仪庄重,昂霄耸壑。
我在大殿中站定,俯一礼。
“顾潋清拜见陛。”
景玟玉站在皇帝侧,对他说,“顾先生是衍正宗元明真人的关门弟。”
皇帝讶然,“原来是元明真人的徒,难怪殚见洽闻,连那鬼秘术也能解得。”
我敛目回,“陛谬赞了。”
景韵说,“父皇,顾先生可算是不世之材,十二岁时便已练的金丹圆满,试问现今仙门之中,哪里还能找第二个这样仙才超众之人?”
皇帝又是一惊,“十二岁便金丹圆满?当真是了不得。”
我掩面回,“过奖过奖。”
景玟玉又,“父皇,其实顾先生十年前便已来过大延,当时还在舅舅门修行,也算是舅舅半个徒弟了。”
皇帝更是一愣,“竟还在仲……华国师门修行过?”
我颔首回,“有幸受过华师叔教诲。”
提起华仲珍,我便想起皇帝梦中之事,不知槐南之术解去后,皇帝还记不记得梦中,偷看去,却见他镇定自若,并未见半分尴尬。
景玟玉,“父皇,顾先生云游至此,为您解了鬼术之困,是我大延之功臣,顾先生又是少年英才,师从仙门大宗衍正宗宗主元明真人,还曾在舅舅门修行,与大延渊源厚,何不拜请顾先生为我大延国师,以镇鬼之辈?”
我听罢惊讶抬看向景玟玉,边景韵却借着衣袖袍袂的遮掩,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
皇帝,又向我,“顾先生,您可愿为我大延国师?”
握着我的手警告似的一,才放开撤回去。
我抱拳拜,“陛托付重任,顾潋清必当竭尽所能。”
要想在大延皇中久留,谋个一官半职的确是最好的法,看来景玟玉和景韵已提前为我好了安排。
皇帝拊掌大笑,“好!有顾先生为大延掌运监星,必让宵小之徒无所遁形!”
我谦逊地低着,嘴角挑起来一抹笑,心:不错,我的确是来抓小鬼的。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个刚刚上任的大延国师,怀着为大延鞠躬尽瘁的一腔碧血,在殿中向前跨数步,几乎捱到皇帝座,拱手声,“既然陛对潋清委以重任,请恕潋清要讲些不该讲之话!”
皇帝嘴角压来,低声,“顾先生请直言。”
我便义愤填膺,几乎要捶顿足一般,愤愤不平,“陛/中鬼术之事,只怕暗藏蹊跷!”
“陛本有真龙气运护,鬼怪安能轻易近,但却于半年前离奇中咒,久病难愈,其中必有人作祟!若是旁人或许不知,但因我曾于白蛇中修习过驱鬼之术,所以对鬼秘术略知一二。若想以鬼气侵害陛这样气运命之人,需以至亲鲜血为媒介实行血咒,且视咒术凶厉程度献上生祭!”
“三日前,为陛解除鬼术之后,潋清想到其中诡秘之,便于中探查了一番,果然于号钟殿中搜到此鬼符一张,其上咒术以鲜血写成,埋于号钟殿后园古槐树南面,而陛所中咒术,恰恰称为‘槐南之术’,是以太虚境造笼,困锁生魂于梦中的鬼术,中了槐南之术,便隔绝人世,虽生如死,生生成了活死人!”
大延皇帝目眦裂,掌狠狠拍一灵风,将坐龙椅震成齑粉,狂风怒卷,仿佛太初大泽之上的狂龙,掀起铺天盖地的浪涌,天一怒,四野震动,粝的嗓音里挟着刀风剑雨,站在金瓯殿正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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