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2/3)

    我微笑:“二殿的墨宝,我怎么会丢掉?”

    “清清,我不想如父皇那样,悔恨一生的事,”他缓缓说,“他心悦于舅舅,却娶了母后。”

    我回:“二殿,何事?”

    我心中颤颤。

    他的吻落在我的眉梢睫,落在我的鼻尖上,落在我的锁骨颈边,落在我的前心上,而我回敬以相同的温柔。两只失去依持的幼兽,互相舐着彼此孤独的伤

    前四年中,有父母,有童年稚趣,何其满,然四岁那年,父母为我盗引洛源造灵,双双葬于看守灵兽腹中;我又沿洛,在落神山被墨书白拾到,四岁至十二岁,我修行神速,少年显名,何其风光,可谁知登仙台上八十一劫雷,又将我偷来的灵焚尽;墨书白送我到大延,养病三年,三年之后,华仲珍对我说自己将行大事,便将我逐家门;随后七年,我四,如浮萍飘摇,妄图找到重登大的法门,甚至前往白蛇,万窟,妖灵海探寻法外之术,然每每以为会有所获,却又被降判词,都说我于此不合,没有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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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你如果心疼我,今夜便不要拒绝。”

    他,收起知音扇,又:“如此,我们便还算朋友吧,若以后有机会再见,再与先生把酒言。”

    我说,偏看了看走到我边的景韵。

    我目送他步升龙阶,转乾坤门,沿笔直前行,一直走到了执明门外,又往仙山大泽中走去,一步也没有逗留。

    “又说什么傻话,”我讪笑,“我是男,又是人,怎么能凡间帝王的皇后呢?”

    我看他一,将知音扇抖还到他手上:“知音扇还给您,只是二殿误会了,潋清愿意你这个朋友的。”

    他抓着我背后的衣衫的力,让我以为要将锦缎扯破:“我不想像父皇那样,只能在梦里去追悔年少时犯的错。”

    我眨眨睛,心想若他知了皇帝中槐南之术后梦见的故事,不知会有何想。

    他放开我的手,反将我双肩握:“清清,景律死不足惜!他若不死,我一辈都不会安宁!”

    既非天时,又非地利,但至少人和。

    梓执明门回,透穿城,送镇龙山脉,葬于帝陵,谥为明帝。

    灵之日,人将梓执明门,绕皇城一周,示于黎民,接受朝拜。送灵人擎金缎制九龙引幡,举着各、旌旗,纸人纸,仪仗浩浩汤汤,文武百官随行,丰运阁阁老手持法不断诵经,送灵队列蔓延十几里。一路洒的金银纸仿佛造一场漫天大雨,将整座皇城淹没于哀恸之中。

    “清清,我想要你我的皇后。”

    他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问:“清清,父皇宾天,阿薨逝,在他们停灵的殿堂里,我却只想与你事。我不是一个好儿,也不是一个好弟弟,但我会一个好伴侣。”

    他将自己我的,让我们合二为一,直到及到在这凡尘间,另一戕同样孤苦的游魂。

    原本我该是不愿的,我独自徜徉于世间二十余载,每每以为自己有了归,便会有当打来,将我敲回现世。

    我抬手揽他的肩膀,将他的战栗拥怀中:“韵哥哥,景律已经死了,杀母之仇得报,你很快就要登极,是该开心的时候。”

    我只能了。

    我在心里问自己:我愿不愿意呢?

    “为了平衡华家在朝堂之中的权势,他又娶了浮云川苏家的女儿,生了景律。苏贵妃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她害死母后之后,仍然心怀嫉恨,甚至不惜倾尽苏家势力,使华家满门尽灭,舅舅千里追凶,将苏家全数屠灭,自己也死在了浮云川中!”

    “景音多适合个闲散王爷。”

    他最后问:“可以吗?”

    “好,”他安心,“那请将它还给我罢。您原也不是真心想与我结。”

    他问:“顾先生,我的知音扇,还没有丢掉罢?”

    他在金瓯殿前将我拦:“顾先生,请留步。”

    他没有回应我关于景音的评语,只是在金瓯殿前牵起了我的手,放在边轻吻。

    他的动作很缓很轻,的双眸一直地注视着我,看我蹙眉,看我展颜,看我息,看我沉沦。

    明帝之治虽已结束,然大延仍旧国祚绵,需早日定立新主,我本以为景音于景韵将有一争,谁知明帝殡后,景音便于金瓯殿上向满朝文武声称,前往普罗山清修。

    “清清,你愿意我的皇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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