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3/3)

    我失望的次数太多，多得已不敢再心怀期望，我本不该愿意。

    然而我的灵智不住我的心，在我思虑清楚以前，便听见自己的嘴已经自行应：

    “好。”

    景韵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举起，抱着我转了三圈，前之景在我脑中旋转，一时是九城阙，一时是芸芸众生，最后缓缓落，安定于一双清辉熠熠的双瞳。

    我向来只景韵容颜俊，却不知他笑起来，也能如这般和煦温存，将寒秋映照成繁。

    “我等不及了。”他笑看着我，“我们今夜成婚可好？”

    我佯作不悦：“原来大延皇帝迎娶皇后，就这般儿戏么？”

    他：“对，不该如此仓促，我们的大婚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还要昭告仙门百家前来观礼。”

    又：“那我们今日先去皇祠跪拜，敬告先祖，我要告知景家列祖列宗，我要娶顾潋清为后。”

    “你呢？”他又问我，“你要告诉谁么？”

    我想了想：“那我便去洛一趟，祭拜并告知我的父母。”

    “好，等登基大典之后，我陪你去前去洛。”

    景韵燃了两束礼香，让我和他分别执着，并着我在穆天王神位前的站定。

    他笑：“阿之前还说，等我登基后，要带你来皇祠个仪式结拜为兄弟。”

    他举礼香过，然后作了个地揖，我仿照他的动作也鞠了一躬。

    我们将礼香在正位香案的炉中，他又拉着我在神位前蒲团跪。

    他又：“现虽然不是结拜为兄弟，但我们成婚之后，你也就是景家人了，以后有景家先祖庇佑，途会越来越坦。”

    我亦笑：“但愿如此。”

    我们一起向穆天王磕三次，礼毕之后，同样向左右侧位景氏先祖行了拜礼。

    殿中香烛宝蜡照应在他的中，灯火摇摇，如万千星辰。

    我抖折扇，拦住他靠过来的脸，咳了一声：“韵哥哥，凡间夫妻成婚之前，双方一月不得相见，你虽将是大延皇帝，但也需敬重传统，免得不吉利。从今日起，我们便先各自筹备，待大典之日再见吧。”

    但他推开我的折扇，仍旧倾了过来：“一月不见？好生残忍，但为清清的运，我会严格遵守。清清先借我一吻，等再见时，还你十倍。”

    我反驳的话还未，已被他用堵回腹中，只能“唔唔”着抗争了两，他的手掌在我腰后胡挲，我被他的心慌，再没有力气挣扎，只能倒在他怀里。

    “清清，”他祈求：“今夜……可以吗？”

    我断然拒绝：“不行。”

    他又祈求：“我会让你舒服的。”

    今夜不是开鼎之日，天极鼎安稳地悬浮在我丹田，今夜此事，实在没有必要。

    我仍旧回：“不行。”

    景韵抵着我的额问：“难往后，就只天极鼎开的日才可以吗？”

    我毫不犹豫地应：“是。”

    他的眉皱起，一瞬间神凶狠如同恶兽，但立刻平静来，又：“好吧清清，你若不愿，我不会迫你。”

    他又耷拉着脸，哀哀：“但我们接来一月都不得见，我想你想得，求清清帮帮我。”

    我瞥他腹一，见威风凛凛的神兵已然在匣中蠢动，的确是一番难忍的姿态。我也是男，自然是明白他的。

    我撩开他衣摆，将手伸去，一寸一寸从细细挲到底。

    景韵发难耐的息，底湖中投化作的顽石，千千万万细微的柔波。

    我突然漫不经心地想，也许我也喜看着别人因为我而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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