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焰(2/3)
我便觉一瞬间已经飞越千山万壑,眨便从东南天堑,来到了北川边境。
小人又问:“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走……现在我们与大延关系张,恐怕不久就要开战了,你现在南,若被大延景氏捉住怎么办?”
我便听见“我”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听见他笑了一声,但并不是真的笑声来,只是那笑声悠悠在我的识海上。
他在对我说话,是一副清朗劲的嗓音,只说了一句:
我轻摇了一:“无事。”
“我”又:“离霜,狼群本就多由雌主传承,即便我不在,狼主之争也是你稳胜券,不必过分忧心。”
我一惊:你能觉到我?
离霜犹豫:“可我觉得哥哥分明比我更适合狼主,难你连争也不争一吗……”
他:我知你是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你的心愿,必将成为我的心愿。
北川雪原之上,夹冰带雪的冷风打着呼哨,扑在一袭金翠辉煌的凫靥裘上,丰厚裘绒中托着一张白净更胜冰雪的小脸,北川刺骨的寒风一到她脸上,就仿佛是到了南国,风里的碎冰与寒雪,就在这如画眉黛的双眸中丝丝化成了溪。
我在想那个人是谁。
我正在暗自思索,却忽然觉心中震动,神魂仿佛化作一张瑶琴,被人轻轻拨地颤颤瑟瑟,而在很远的地方,有另一张琴遥隔千山,向我拨弦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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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笑一声:“离霜,我现在绝不会和你争狼主之位,你尽放心。”
“我”看向东南方,远望的目光透北川冰原的寒风飞雪,大延王朝的喧街闹市,极南沙漠的漫漫黄沙,仿佛一支穿云之箭,瞄向了东南天堑之中,被囚困于鬼牢中的我。
我猛然睁开睛,犹自惊疑不定,听见千夫在问我:小祖宗,你怎么了?
小人又:“可是……母亲病得越来越重,只怕……狼主之争上就要开始了,你却偏要现在离开……”
我问他:那你知我是谁么?
华仲珍告诉过我,他的名字唤作离焰,可却没有告诉过我,他手这个修为最的傀儡,竟然是北川狼主的儿。
“我”回:“景韵才登基不足一年,现在还没有兴兵犯北川的能力,更何况还有西海在一旁虎视眈眈。”
等我。
想到墨书白,我又心嘲笑,他本是个多么正气凛然,一心向的修,分明是他最先捉住了我,当时他若是想从我手中抢走天极鼎,我如何能够反抗,可他偏偏要将我带回衍正宗,将我给师门定夺。却不知我从落神山逃后,墨书白又有些什么遭遇,竟然就转成了一个尊。
他的灵台上被华仲珍刻了我的魂印,成为我的外之,魂外之魂,是以我虽然在白蛇,神识却能瞬间飞越万里,降临于他,见他所见之,闻他所闻之事。
我又在心里思量,我此行去万窟中取聚灵灯,也不知会不会遇见他……
我看见暗夜的无尽虚空里,一双闪着绿光的睛。那是一双狼的睛,墨黑瞳孔的外沿是冰蓝颜,仿佛寒冬里彻底凝冰的湖,湖面是裂冰一般的蓝纹路。
我觉到灵台上燃起一朵魂焰,一个声音响在我的神识之中。
“我”不等她说完,便颔首打断:“哥哥明白。”
离霜皱眉:“我不是……”
我再次闭上睛,前须臾便幻化如风掠过的枯叶寒枝,我举目四望,原来他正疾驰于一片旷野之上。
离焰:当然。
又说:“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我要到白蛇中去寻一个人,他是我心之所系,灵魂所向。”
离焰笑:不知,亦不必知。我知我应该知的就足够了。
小人扬起脸,蹙着一对细眉,忧愁地问:“哥哥,你一定要现在就离开北川吗?”
我心中又是一惊,没有想到华仲珍竟然会在他灵台上刻如此刻的魂印,竟然能让他丝毫不问缘由,就任我主宰他的神魂。
离焰问:你又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