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1/3)

    我坐在案上，一只脚踏上了墨白书的肩膀，俯视着他的。

    被他到肚脐的时候，我了一气，喊了一声墨白书，忽然愣住。

    原来我又可以说话了，心归还了我的。

    我冷笑一声，脚上使了力，要把墨白书蹬开。他托了一我的脚腕，我的脚跟跟就沿着他的后背踩去，他的肩膀抵在了我的膝弯。

    墨白书低垂着睛，嘴往更面落。他霜白的肌肤上照着火，透和的颜。他以前是站在云天上的神仙，不胜寒，墨白书就冷成了一尊冰雕，现在他了，反倒比从前更像一个活人。

    我看不见，却能觉到他的鼻尖着我的腹，呼扑在我的横骨。

    墨白书从来对我不假辞的，眉一蹙便是冰山，风一扫就是雪暴，我一时惊讶，没料到他会为我这事。原来墨白书虽然习惯沉默，倒也不是笨嘴拙，用嘴住，一，我手脚了，原本抵在他额上的手松了劲，绕过去了他的发间，把他总是整整齐齐梳起的束发扯，碰掉了他簪住发冠的簪，那枚玉冠就从他的上掉了去，在地上咕噜咕噜了几圈，就了一团纠缠的衣衫中，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是我和墨白书的衣衫散在地上，你叠着我，我叠着你。

    墨白书的发落来，把他的侧脸全给遮住，他就更显得心无旁骛，刀裁斧刻的鬓角眉骨都显得温驯，背脊直的线条也显得恭敬，好像是跪在供奉神明座念经。但他的嘴虽然也在翕张，吐的却是亵渎一般的啧啧之声，叫神明听见了只怕是要气得从九天上劈劫雷来。

    倒是再没有神仙能约束墨白书了，他魂境里的心火一燃起，心上的法礼仪就都给烧了个净。

    墨白书张开嘴，把我吞中。

    我的呼窒住，抓着他发的手一用劲，就听见他哼了一声，牙齿一时没收住，磕得我一颤。我打了个抖，回过神看见墨白书已经被我一脚踹开，手反撑在地上，抬起了来。

    “师兄，被人过吗，牙齿碰到会很痛，知么？”

    墨白书垂眸，低声歉：“抱歉，我知了。”

    他现在的表我从未见过，也觉得这样的神在墨白书脸上现……是不太合适的，我忽然没有兴致了。

    我虽然总是生墨白书的气，但他如果真的在我面前小伏低，表现得这么恭顺，就不是他了。

    我移开了睛，看看四周。纱橱外是一片虚空，玉镜仙和龙五不知去了哪里，我在心里召唤离焰，也听不见他的回应。

    这个梦该醒了。

    我扯起嘴角：“墨白书，你现在是在梦，你知么？”

    墨白书颔首：“知。”

    我闻言一愣：“你知？那你还……”

    他又抬来看我：“今日这个梦里的你，和我平日梦里的不太一样。”

    我皱眉，暗忖着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经常梦见我么？

    他起向我靠过来，把我压倒在案上：“从前你都更乖一些，今天却和我对。”

    我对他龇牙：“你没听明白，我是说，我就是顾潋清本人，我在魇洲外岛上中了寐魇幻阵，误你梦中。”

    墨白书神黯黯：“我可以应到天极鼎的踪迹，你一来万窟我就知到了。”

    我瞪他：“那你还不助我破阵？我要去魇洲心岛上取聚灵灯，你快醒过来罢。”

    他低，伏我的颈窝：“再等一会儿，一会儿……”

    再等一会什么？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如何了，可墨白书只是抱着我。

    他的发披来，遮住了我角的余光，天地一片墨，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墨白书低的火焰，和他吁在我上的息，听起来好像在叹气。

    ，吁，，吁。

    梦醒过来。

    前是一片茫茫，我的手指间是柔纤的发，一只大雪狼蜷曲成一团，把我圈在中央，垫着他的肚，枕在他的上。

    我抓着雪狼背上的爬起来，看见他把一边睛偷偷掀开了一隙。

    我拍拍他：“离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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