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边(1/2)

    姜瑶将这行字反复念了两遍,有些诧异。

    若他没预料错,陆凌这几日应当是要去静修室修炼。只是走得这么突然未免有些奇怪,连声招呼也不打,莫不是真的和自己昨夜过什么有关?他才冒这个念,就觉得这猜测未免太过离谱,自嘲地笑了两声,摇了摇。不过往好了想,等三四日后陆凌回来,就算有什么事儿也都过去了,不会因此找他麻烦。

    他拉过凳,对着那张薄薄的信纸看了半天,一时心绪百转。阿七走得匆忙,许多事他都还没来得及问过。等了门先去伙房找任老问问,看院里还有没有什么让他的事儿,闲着没事儿总让人有些心虚。

    另一方面,他也想了解一有关陆寒的事

    这位可是凌霄派实打实的领者大师兄。虽然他仅仅只是在穿越初接过,还仅仅只是听了两句声音,但他可以初步判断这人对自己无害。先前同魏年了解况时他就有了想法——既然陆寒能让安排人去外门,那说不定也能让他凌霄……当然,这有不切实际,但人总要有梦想。

    倒不是他不喜在这儿待着,这几天和陆凌相来,也能觉得到这人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讲理。只是原主修为被废甚至死都极有可能与他有关,在未清楚真相之前,对于这个疑似杀了“自己”的凶手尽量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琢磨了半天,他心里大略有了个方向,准备先去伙房找任老。临走前,他不忘将那张信纸折好揣起来——虽然不知有什么用,但带上总不会错。

    ……

    凌霄派建于数座山峰之上,主峰名为求门建在山腰以上,外门向直至山脚。

    求耸立云中,于峰颈有一片平缓坡地,着茂密的竹林,竹叶繁茂遮掩了日光,常年清荫凉,是避暑的好地方。

    在这竹林中有一八角亭,亭一角挂着的风铃随风轻摇,音清脆。亭中有一石桌,桌上纵横错刻着十八条线,装着一黑一白两的竹篓各放在石桌对角,桌前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同样是一黑一白。

    着绣有赤红暗纹黑武袍、皱眉沉思的是陆凌。他将手中挲许久的白:“……若他真是修潜门的细作,这几日我和他寸步不离全无防备,他不可能没有半异常。可若说他全无嫌疑,却也有些奇怪之……”

    着霜白袍腰悬剑,表平静喜怒不形于的是陆寒。他持黑落于棋盘,堵死了白最后一气,伸两指,一粒一粒地将棋放在一旁,不急不缓地说:“先前你说他与你修行有益我还有些怀疑,如今瞧你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同我棋,真是不得不信。”

    陆凌瞥了他一,语气渐冷:“你若非要想打一架我也奉陪到底。”

    “不必。”陆寒面上罕见地有了些绪,像是有些无奈,“且不说你浮躁易怒手没个轻重。这次满月提前了足足两日,若是这时候找我打一场,不结果如何,最后抬你从静修室里来的还是我。我又何苦让自己受累?”

    陆凌虽然没说什么,落的间隔却缩短了不少。

    “静心。”陆寒说罢,又落吃了一片白,缓缓:“就算他不不是细作,擅也是大忌。你若留他在旁,老那边儿怕是说不过去……”

    一粒白成粉末,从陆凌指剑落散在桌上。

    陆寒叹了气,袖一挥,去石粉。

    陆凌面不改,从竹篓中又拾起一粒棋:“我要留什么人用得着他们来么?”

    “这么说你是想护着他了?”

    陆凌并未答话,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这个说法。

    陆寒看着棋盘沉思,又说:“胡蝶才刚来找过我。”

    陆凌眉一皱:“她找你什么?”

    陆寒伸手落,话一转:“若说奇怪之。寻常修士不是修还是修,修为被废后都只想着一心求死。更何况他气逆行,五失其一……”他这话只说了一半,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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