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枯荣(2/2)
“老,你说泥娃怎么还没回来啊?”
姜瑶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略俯,说:“抱歉,回来晚了,让您担心了。”
“多谢。”
姜瑶面不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绕过藤椅,探了探老者的呼。他站起面向这两人,沉默地伫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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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气得直瞪,姜瑶赶忙安:“爷爷他就是年纪大了,不是故意的。”
陆凌皱起眉:“她……”
她眯起睛仔细分辨,又伸手去了一把,反复确认过他上没伤,衣服也没破损,这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群混小!没欺负着你吧?欺负了也不怕,我带你去找司粮,让他主持公……没事就好……”
“等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少主,你会闪现……额,隐,就是让别人看不见咱们,或者穿墙之类的法术吗?”
老看了一姜瑶:“什么泥娃……你才老糊涂……”嘀咕完又闭上继续打盹。
姜瑶搀着她坐回藤椅,轻声说:“没欺负,都谈开了,以后都没事了。你要是不信,问他。”他扭对陆凌使了个。
他听着老婆婆絮叨着埋怨起这人年轻时不靠谱之,她年轻时慕者那么多,她一个都瞧不上,又说自己瞎了才会跟定这人,背井离乡,直跟现在也不舍得撇他。直把他说得一无是,又沉默了一会儿,笑了。
他形尚且稚,肩膀却有几分宽厚,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温度是正常人的温,并不冷。他走得很稳,几乎没什么颠簸,速度也不慢。
“少主。”姜瑶突然开说,“今天能晚回去吗?”
她拄着拐颤颤巍巍地才要走,前忽地一暗,她抬起,看见一直念叨的人就站在自己前。
“他就仗着我喜他,不知从哪儿摘了一大把野给我,就要拽着我去私奔……哪家姑娘有我这么轻贱自己的……”她说着说着,像是有些困了,嘴里仍叮嘱着他:“我知娃你心善,心里苦着难受着,有什么难也不肯和咱说。以后可别这样了,总委屈了自己不值当……还有,你若是碰到了狗娃,让他别总在外面跑了,早些回来……”
陆凌沉默了一会儿,说:“好。”
陆凌看了一姜瑶,向她:“恩。”
姜瑶歪着,把枕在自己伤势较轻的左胳膊上,看到不远的岔路,知再拐个弯就能看到房。
她这才笑了,又反复念叨那句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藤椅上的老婆婆拄着拐站起来,有些不安地向另一张藤椅上的布衣老者念叨。后者窝躺在藤椅上,睛闭着,细听还有极细微的鼾声。老婆婆耳背听不见,仍自顾自地念叨着:“泥娃向来是不会对咱撒谎的。可、可这怎么还没回来啊?”
老婆婆也看向陆凌:“乖娃,他说的是真的?”
那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她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藤椅上的老醒了,睁开,浑浊的珠向这边望过来。老婆婆气鼓鼓地同他喊:“你个老糊涂成天就知睡,泥娃回来了也不知说句话!”
她来回踱了几步,看了空无一人的远,就要向外走:“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他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最知疼人,有什么难都不肯和咱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