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1/2)

    依照凌枭的规矩,魂魄散去后,人便只剩一腐朽,留不得埋不得。把火化后的骨灰撒到河里,顺着,总有一日到故土,魂归故里。一丛草自生到枯萎,再被人割捆起来,扔到火烧成灰,也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样

    不知姓名,不知过去,没有未来。

    司粮那边儿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姜瑶已经蹲在河边撒完了骨灰。他站起拍了拍衣摆上的灰,转看向陆凌,:“时候不早了,少主也该回去了吧?”

    天海阔,云淡风轻。他分明是笑着的,却莫名让人觉得难过。

    陆凌侧目同迟来的几位事低声说了两句,那几人神慌张,连连。他又召来白鹤,这次是两只。

    姜瑶一路闭着飞回了门,落地时才松了气。

    天将暮,他委婉地表示今晚要睡在自己房里,陆凌只是,没说什么。他瞧了一了然,知今日有心事的不只他一个。他径自回了房,把那件原本属于陆凌的外脱掉,打开药瓶上了药。这伤药不如胡蝶先前给他用过的,覆上伤时一阵刺痛,细闻来有几丝熟悉的清气味,应当掺了薄荷在里。他本就有心事,伤再被这么一刺激,神抖擞,更加睡不着了。

    他把两条胳膊用纱布仔细缠好,再系个了不怎么好看的结,坐在床边发呆。他心里烦闷异常,总憋着一气似的。夜幕昏暗,他披上那黑衣,拎着灯笼与火折悄然了房门。

    陆凌那间屋里暗着,这个时辰兴许已经睡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院中走着,直至夜彻底暗,掏火折亮灯笼,再一抬,瞧见两扇朱红的大门。他一时怔然,不觉间竟走到了此。鬼使神差地,他伸手在门上——此地有结界,原本是推不开的。他才想放前似一青光闪过,了门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门便向旁打开一条小

    自门后来的风异常轻柔,不比白日张狂,却要冷上三分,月静立着一惨白人影,像是尚有怨念的亡魂。他衣襟,打了个寒战,大着胆把灯笼凑过去,模模糊糊地分辨一二。

    这时候“亡魂”开了:“今晚夜不错。”

    兴许是这风得太冷,冻得人发僵,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略为平复,他向那人行礼,声音也有些僵:“大少爷是来找少主的吧?我这就去通报。”

    陆寒直言:“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姜瑶有些意外。

    他迈步来,回首关上了门,:“夜寒重,不如先去屋中详谈。”

    姜瑶忐忑地跟在他后,见他不必提着灯笼也能认得路,没拐几个弯,便走到一他从未来过的小院

    推门蜡,引火烧。他瞧着陆寒这一串行云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发怔。

    陆寒瞧了他一,指了指凳:“先坐。”

    “不敢。”还未明白这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实在不敢接受这有些突兀的好意。

    陆寒却不甚在意,取了茶搁在桌上,:“不必张。我只是一只纸人。”为了印证这话,他伸手在蜡烛上悬了数息,火苗窜起,稍沾上一在指尖,又灭了。姜瑶瞧见他半指被烧得漆黑,在桌上一碾,只剩一抹灰白,断也不见血。

    “我若是本过来,恐怕他这时候便要察觉了。”陆寒满不在意地解释着,替他斟了杯茶,“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单独谈谈,坐。”

    他依言落座,慎之又慎地:“不知大少爷找我,所为何事?”

    茶在沸中舒展成叶,清澈透亮的茶自壶嘴儿倾倒在杯中,推到了姜瑶面前。

    他:“你们今日去了外门。”

    姜瑶立刻起,拱手低眉:“未经通报便擅去外门,请大少责罚。”

    陆:“坐。”

    待他坐,陆:“凌霄明面是有规矩,外门与门弟不得私来往互通,但规矩么总有例外,即是有人带你去的,我若责罚你,便是不给他面。”

    姜瑶心果然如此。

    陆寒又问:“可找到什么线索?”

    他这话问来,基本算是表明了立场,也坦白地告诉姜瑶,那晚是故意让他听到他与胡蝶说话。姜瑶对此早有猜测,倒不意外,顺着他的话答:“只是取了几样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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