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谈(2/2)
陆寒:“那人在你上了蛊,又故意在丹房留线索,引我们来救你,是不想你死。我推测,郑凡当时神智意外恢复了几分,所以想要杀了你,如此既能破坏那人的计划,若是借此引起门老们的注意更好。未曾想他打错了算计,你不仅没死还了门,活到了现在。”
他心中一,抬向门边看去。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砸场一般地破门而。是陆凌。这人脸并不好看,在屋环视一周,最后望向他。
姜瑶略一沉,问:“那两件事是什么?”
姜瑶笑两声,神略有些不自在:“这双修说的是?”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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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连起来了,不,还缺了细节。
陆寒眉稍弯,笑意温和:“除了这条命,都可以。”
姜瑶意识地看向另一张凳——这次连纸人都没了,只剩一抹白灰。
姜瑶心知自己没命可活不哭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要我笑么?他扯了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笑,说:“您特意来找,不可能只是为了说这些,拿我取乐吧?”
“第一件,是要你与陆凌双修,助他修行。第二件,是要你协助我引蛊之人。”
原主误……不,或许是被人算计了,又被人了蛊,本应成了傀儡,却不知为何遇上了陆凌,被后者废除修为救了来,而后回到粮司,受蛊折磨企图自杀了事,再被他穿越俯。
“那尸首,确确实实是郑凡么?”
“不然,你觉得你一个练气六层的弟,是如何在三个月里升为筑基?”
姜瑶略显迟疑,:“是。我想知,郑凡他可还活着么?”
“和你枕那本册上画的差不多。”陆寒面不改,“你若觉得那本样太少,我再让胡蝶送去几本?”
姜瑶斟酌片刻,向他确认:“只要是你能到的,任何条件都可以?”
“这你应当比我清楚。”陆寒说。
姜瑶嘴角搐,才要婉拒,却见陆寒的形朦胧了刹那,再一眨,只剩一只剪裁陋的纸人缓缓飘落在凳上,纸人一角还有灼烧的痕迹。
“只是猜测,大少勿怪。”姜瑶,“少主他并非喜好杀伐之人,当时却说郑凡‘既无修为杀便杀了’。而在我的印象中,郑凡虽然天赋奇差,却也是练气三层。要么是他觉得仅是练气还不能被视作修者,要么就是那个人本不是郑凡。”
这话听起来,大有先榨价值再让人送死的意思。
这猜测固然合理,逻辑上却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为何陆凌要救他?为何姜瑶被救后还要回外门?他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非要他全须全尾地活着才行?为何他并不记得这些?是曾为傀儡的副作用,还是他的记忆被人刻意抹除?这么对谁最有利?
陆寒看了一他,话一转:“你有话问我?”
陆寒多瞧了他两,:“我这次来,是要你替我两件事。同样,你也可以向我提两个条件。只要在我能应允的范围,都可以答应。”
“……和我一样?”姜瑶惊愕地看着他,将这句话低声念了几遍。
姜瑶愣了一。这么说来,胡蝶当时说那句话也是在试探他了。
“离开凌霄呢?”
陆寒:“也许有第三可能,他和你一样觉得求太苦,转而了成了别人的傀儡,已经不再是人。”
姜瑶:“粮司中并无他已死的记录,与他关系稍好的那个弟只说他去了别。少主说理这事儿的不是他,那自然是大少你了。”
陆寒瞧了他一:“何此言?”
有些问题才一冒来便知晓了答案,而有些只能暂且放。
陆寒:“检查他尸首的的确是我。”
陆寒像是知他心中的疑惑之,不急不缓地:“擅虽是大忌,但我这位弟弟一向心,再者你神智尚在,又求他救你,他自然不忍心。只是你,若他真的彻底废了你的基,你受不住气反噬,怕只会当场毙命。现在看来也是如此,若不能找到办法斩除,被反噬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一上我当时就说过,你不必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