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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拿着丹房最近的记录册,眉皱着,越翻越快。
“阿七?”
这声音从后传来,吓得她心脏骤然一停,忙把册收在怀里,转看过去,松了气:“是你啊,吓我一。”
叫她名字的人是个五官秀气的少女,着淡青弟服,木簪腰佩百香,肩上斜斜挎着一只小药包,正是苏倩儿。她气鼓鼓地说:“今天到你负责丹房的行文记录,不许偷懒啊!”
“知啦。”阿七无奈地说。又问:“你这是要去采药?”
苏倩儿:“不是,库里有几味药材缺了不少,我打算去药田看看。”
“药材库不是前天才补过一批吗?”阿七皱起眉。
苏倩儿满不在乎地:“缺的都是些辅药,册上没有记,可能是药田那边儿耽搁了。”
阿七有些好奇:“药田那边事儿了?”
“不清楚。所以我正打算去看看。”苏倩儿正准备走,又气鼓鼓地看着她说:“不许偷懒啊。”
阿七有些无奈:“知啦。”
待苏倩儿走后,阿七拿记录册,循着方才看的那页至翻到最后。
每隔数页便会换一次字迹,证明这本记录册的确没有被调换过。药司的所有行文记录都会在月底上到文书房,由文书房弟另行誊抄一本作为备份。据倩儿师所说,在她记录时这本册还是完好无损的,再取回来时就便成这样了。也就是说,撕毁册的人必定是在文书房动的手。
至于为什么苏倩儿没有嫌疑……阿七从怀里摸胡蝶给她的银缕香炉球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球中没有半分动静,安静异常。这球中装着的是胡蝶养的一只蛊,无害的那,唯一的作用就是应同类。也就是说,苏倩儿上没有被人蛊成为傀儡,是值得信任的。
不过自从她拿到这个香炉球,还没见到这小虫动弹过,到底有没有用啊……
“叮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香炉球在她手心了一。
……
姜瑶才拎着小板凳放在门,都没坐乎呢,就看见那两扇门向两边一开,原本预计要天黑才回来的人就这么站在那儿,前的衣服被划成两半,再一看松了气,只是衣服坏了,没伤着人。
“姜瑶。”
素来傲的少年看向他,漆黑的眸里是同那晚一模一样的雾气朦胧。姜瑶原本已经打好的草稿怎么卖可怜,这时候却半句话都说不来。心被那一刺得一疼,有想要抱一抱这个人的冲动。
他把心里那不该有的同压去,只是扯着笑,问:“少主有何吩咐?”
陆凌张了张嘴,没声。接着,他重又恢复往常漠然的神态,仿似刚才的那刹脆弱只是幻觉。
“今晚你来我房里。”并非商议,只是告知,一副不容拒绝的语气。
姜瑶有些迟疑,试探着问:“少主是想听故事吗?”
“那故事,以后都不必讲了。”陆凌声音冰冷,“不过是些编造的传说,假的罢了。”
姜瑶心里生起一丝不妙的预:“那今晚是要?”
“你不是答应了他要同我双修吗?”
“……啊?”
陆凌只看了一他,便向居所走去,也不回。
姜瑶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小黄册和药瓶。
这么突然?他原本以为这人至少还要再别扭几天,没成想来得这么快,小黄册才看了两,准备得很不充分。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最近伙很是清淡,晚上还忘了吃……不过照这个理论来说,适合躺在面的难不应该是陆凌?
见陆凌已然走远,他忙快步跟上去,又稍迟两步跟在后面。
瞎都看得这人现在心不好。准确来说,是很差。再一联想他前衣服上的破损,答案很是明了。他找人打架打输了!
这对于一向自负的陆凌来说,打击如何沉重自然不必赘述,但让姜瑶不解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再抗拒双修,甚至还主动起来了?
莫非和陆寒有关?
这位当哥哥的还真是作风开放,追着赶着也要把人到他弟弟床上,不过居然能说服陆凌这别扭孩,不得不说真的很有本事……
就在他脑胡思想的功夫,已经跟着陆凌了屋。回过神时,对方已经脱掉了里衣。还未成的少年形略显单薄,肩圆腰细,乌发垂在颈侧,更衬得肤如羊脂,黑珍珠似的眸泛着雾,脸颊微红。他略显迟疑地把手放在亵上,活似要破罐破摔了。
姜瑶咽了咽,能明显察觉到已经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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