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酥糖(1/2)
陆寒伸手一引,:“坐。”
姜瑶阖上门,依言坐。他后面还疼着,不敢坐实,只搭了个边儿。
陆寒手捧一白瓷茶杯,神一如既往地平和,淡淡:“今晚月不错。”
他望了一窗,那月亮本应是璀如银盘,却蒙了一层绯红,最诡异的是,今日并非十五,那月却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半不缺。他隐约觉得这月亮有些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不过看陆寒淡定如常,莫非红月是这个世界的常识不成?
还未等他思,企图从原主的记忆中找线索,便又听陆寒:“你得很好。”
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提起来,姜瑶意识地便扶住了腰,某还涨疼着,加之小腹——也就是人称丹田的位置,似乎是跑去一团气,时不时冲撞两,倒也不疼,只是有些发胀,莫名让他有自己怀上了的错觉。
不等他谦虚两句,陆寒便:“我没记错的话,你一直都想去凡界?”
这事儿除了陆凌基本认识他的人都知,他也不掩饰什么,坦然:“原本是。”
陆寒抬首敲了他两:“现在呢?”
他笑两声,:“我想先问问我还能活多久。”
“原本三五年应当是有的。”陆寒话音稍顿,才继续:“现在么,一年半载勉了。”
打了个四五折,比预想中的好些。
早在陆寒给他那本小册时,他便知该有这么个结果。
所谓双修,自然是要修为相近,真气相通。他与陆凌修为不对等,真气不相通,鬼才信能修得到一块去,这也就能骗骗陆凌那单纯孩了。而他所的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双修,毕竟他在这其中扮演的角不过是个鼎炉。
鼎炉这个词儿其实有些骂人的意思,类比于上一世的“婊”一词,修真界通用。
就好比双修通常都是一男一女,鼎炉也通常也是较为弱势的女来担任,以特殊的功法,能让与其双修的另一半获得莫大的好,平白增修为。所以也因此形成过一条黑产业链,类比上一世的拐卖妇女儿童。算是邪门歪一列的。
被使用过的鼎炉一般场都比较惨,要么折损修为要么折损寿元,或者两个都折。他没什么修为能折,只好折寿。
这一陆寒倒也没有瞒着他,一早便告诉过他后果。
姜瑶沉思片刻,又问:“少主他知吗?”
陆寒反问:“你希望我告诉他吗?”
他赶忙:“不必,这样便好。他救我一命,我还他半条。算来算去我还赚了,哪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理。”
陆寒看了他一:“你倒是看得开。”
姜瑶笑了笑,没说什么。大约死过一回的人都会有两心态,一是更加怕死,二是更不怕死。他一直都是前者,偶尔是后者,比如现在。肚里那团气又在撞,直让人觉得燥,他连斟了两杯茶饮尽方才缓解了几分。
陆寒这时候便说:“你想问我什么?”
他的确有一肚疑惑没解开,正犹豫着怎么开,此时倒也不客气,:“我失忆这件事儿,您知多少?”
陆寒:“我猜和你中的蛊有关。你觉得呢?”
这人回答得十分坦诚,姜瑶略一迟疑,反问他:“您就不怕我是修派过来的细作?”
平心而论,这个问题问得很作死。而陆寒给反应也很简单,只是略带不解地望了他一,那神清楚明白地传递过来这么一个意思——就你?
姜瑶嘴角一,咳了咳嗓,接着之前那句:“我今日去暗牢时,见过那位中蛊的弟。他似乎和我一样,也不记得许多事……”
陆寒突然:“其实我还有另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陆寒未回答,转而:“这世上总有些人生来便与旁人不同,只是有些不同比较显,有些比较不起。就比如陆凌,他是显到晃的那,再比如你。”
姜瑶不禁一愣:“我?”
“对。”陆寒,说:“陆凌天生异火,至至,本不该生在我凌霄中。你可知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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