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1/2)

    或许是错觉，姜瑶总觉得陆凌变得有些粘人，神动作也幼稚……额，不如说是生动了几分，至少是和那张娃娃脸相匹的活力。之前看就有说不的违和，现在看着才顺了不少……不过这对于修者来说，绝对算不上是好事。

    他在心里判断，面上依旧笑着，心里算着时间。

    也差不多该到了……他才冒这么个念，就见陆凌眉一皱。窗外一光徐徐飞来落在桌上，化作一只纸鹤。

    陆凌意识地看了一他，才迟疑着打开纸鹤，只看了一便将纸条握在手里，起：“我有事要去。”

    姜瑶笑着：“好。”

    陆凌仍没有走，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眉皱着，最终只是：“等我回来。”

    姜瑶：“我知了。”他没有回答“好”，但这句话就像是答应了一样。陆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上前用力抱了一他，不再迟疑，转离开。

    待他走后，姜瑶在屋中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叹了气。

    他从怀里摸信笺展开，用半包豆酥糖压着搁在桌上，算是作别。他浑上除了这颗脑，没半独属于自己而非“姜瑶”的，自然也留不什么给陆凌念想，豆酥糖勉算，可吃了也就不剩什么了。

    他径自了房门，行至大门前。胡蝶早早在哪儿等他，瞧见他只了，随问：“过别了？”

    他了。临走前，他确实趁着早上还有时间，去找过魏年和任老谈过两句，各自都看得很开，还打趣他若是去了凡间，一定要去某地某看上一。

    如此草率地别，总让他觉得不真实。临坐上白鹤前，他忍不住回首看了一。

    山峰峦叠、云雾弥漫，顺着石阶向上，只瞧见两扇青被青松藤蔓半遮半掩，既无扣环也无门钉，浑似在这峰上的石，若不是才从这门中来，任谁也想不到这是扇门。

    凡界于凌霄这数座山峰，外门于门，好似也只隔着这么一扇门。

    “师，有酒吗？”他看向胡蝶，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

    “没有，药酒倒是有些。”胡蝶皱眉，“你要喝？”

    姜瑶无奈地：“只是开个玩笑。时候不早了，走吧。”

    说起来，虽然答应陆寒去当诱饵，但怎么还不知，先前问过蝴蝶，胡蝶也只让他不用张。

    他又想到什么，问胡蝶：“阿七好些了吗？”

    胡蝶：“她已经没事了。”

    他总算放心，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去药司，也同阿七别一声，白鹤便已展翅，即将腾空。

    “等等！现在是要去哪儿？”

    胡蝶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司。”

    ……

    三司中，唯有司弟人数最少、地位最，且常年见不到一个人，算是最神秘的一司，主要负责各使金属用的锻造。斗武场的百般兵、粮司的农耕用、药司的炼丹炉以及门弟练手时用的灵剑，基本都自这里，不是门胜似门。

    胡蝶带姜瑶来司门前，同看门的弟说了两句，便在门边等着，不多时便有弟走，手中捧着一副银织甲。他依着胡蝶的指示将甲穿在上，极轻薄的一层也没什么重量，隔着外袍基本看不什么。胡蝶上打量他两，并未说话，转向药司的方向走去。

    姜瑶一愣间，见胡蝶越走越远，才要追上去，耳边忽地响起胡蝶的声音：“不要跟我走。不要慌。”这声音并非是耳朵听见的，更像是突然现在脑里的。

    他放慢脚步，表如常，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么快就开始了？好歹给人个准备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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