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2/2)

    夜渐，树影错遮天蔽日。一片寂静中，只听得乌鸦急促叫了两声，才要扑棱着展翅，却直愣愣坠树梢。依然被开膛破肚，五脏，泛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之人，多说无益。”

    自她上方忽地传来一串笑声。

    陆寒敛起笑意，手中剑光一闪，只刹那间便至近前。苏倩儿瞳孔一缩，一时躲闪不及，剑尖稍作偏移，自她左肩穿过，闷哼一声。

    随后化作光芒扶摇向上，泯于暗。

    ……

    见份被识破，苏倩儿也不再遮掩，放了手。她仅看外貌只有十七、八岁大，五官最多是清秀，算不得多好看，瞧着也是极和善纯良的模样，此时此刻中却满是怒意，恨不得杀了前这人。

    只这一瞬间，四周火光大亮，细看源，便是那些自她肩上飞溅的血。赤红火在血月的映衬愈发妖艳，如同盛放的。

    她话未说完，瞪大了睛，不可置信地低看去。剑自她后刺穿心脏，在前穿半截。火光减弱，陆寒亦是眉皱望向她后，惊疑不定。

    苏倩儿缓慢地转过向后看，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姜瑶。

    树冠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白衣男，眉目俊朗面带笑意，浑似个翩翩君，手握一柄粹血而生的青剑，剑尖斜斜垂，于血月看去似在滴血。

    “反正被你抓回去也没有好场，不如拉你一起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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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如落叶般飘然落地，不急着动手，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真是怪事儿。你说我见不得人，何不先把你脸上的人剥来给我看看？”

    陆寒才要动手，却发觉那火不知何时蔓延至脚边，缠住双。他面微变，冷声：“你这么可是要与我同归于尽？”

    苏倩儿并未答话，一手将剑。剑被烈火淬炼，隐约泛被腐蚀的锈迹，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中念念有词，眸中似染了血般赤红，周黑气弥漫，草木之即枯，寸草不生。

    陆寒才要再动，眉一皱察觉不对，立刻便要，手背却忽地一痛，形也因此慢了刹那，只得松手，后退数步。只见他手背上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那刹那的痛楚便来自于此，不仅是手背，衣襟上也有不少火苗，分明随时都会熄灭似的，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寸寸蚕。

    几只乌鸦自树梢展翅，扑棱着飞起半尺。她抬眸看去，瞳孔猛地一缩，疾步向旁闪过，一暗影贴着鼻尖掠去——那是一只乌鸦，尚未彻底死去，贴着树扑棱着翅膀，仿似没有察觉到穿过的铁钉。

    “呸！”苏倩儿气急反笑，“谁不知凌霄向来对我纵偏见极，恨不得斩尽杀绝。你这话也就骗骗姜瑶那白痴。”

    那是一抹极的青人影，五官因夜而模糊着，隐约瞧得来半边脸是被火烧过的疤。她手上拎着个人，几乎要落叶在一，不知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停驻。她伸手摸了摸腰间，那儿原本有只香，不知何时被人开了，瘪得只剩一层儿。

    她面一变，将手中的人扔到一旁，自腰间一条鞭破空挥去，直指陆寒门面，毫不留。

    陆寒笑意温和，：“我无意杀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放你走。”

    她抬手放于腰间，目光扫过四周，冷笑：“没想到凌霄自诩名门正派，门弟却用这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掌上蕴起一红光猛地拍向陆寒，迫使他不得不挡，脚急退两步拉开距离。

    “哑——哑——”

    陆寒不急不缓地抬剑，微一错避过鞭梢，那鞭借力在剑上绕了数圈，啪地一声绷成一条直线，也就在这刹那间，他已然欺近前，一手住她耳后一拽——撕拉一声竟撕一层人。

    “多嘴！”

    陆寒扔了手里的人，瞧了她一：“这便是你本来的样？”

    陆寒面不改，伸手拂去衣襟上的火苗，嘲讽：“杂而不。你是五行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