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1/2)

    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原主并非自杀而是他杀……这个时间现在这里的，只可能是杀了原主的凶手。苏倩儿……他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名字，但又很快否决。对这位自穿越后便未见过小师他始终只是怀疑，尚无证据，最多猜测其实她也中了蛊成了傀儡。

    扇叶迟缓地转动着，思绪也被搅成一团。

    男人还是女人？是认识原主的熟人？或者易过容的陌生面孔？

    靠……本看不清啊……

    脑里像是被倒了混凝土再搅拌成了浆糊，他在痛苦中本能地抱，呼都变得异常费力，几近凝滞的思绪完全无法理清更多。

    他只能用“完这票就山”的念勉安自己保持清醒，同时隐约这个念有危险。

    啊……好像一般说过这句话的人都活不过一集来着……

    他上分明没有伤，温却在飞速逝，愈来愈沉。愈发模糊的视线中，那人影向自己走来。

    不是说好……只当诱饵……怎么还不……来啊……

    ……

    夜黑风，残月如霜，却又在某一刹前一，被丝丝缕缕的绯红浸染吞噬，一一补完，直至成为一满月。

    赤红如血。

    一人影自门中走，悄无声息。这人影被一黑衣裹着，鼻遮挡得严严实实，仅看外表分不这人是男是女。较之门时，肩上多抗了一个麻布袋，刚好够装得一个人。那人影左右在门前微微站定，而后足尖一翻上了屋，快跑两步一跃而起，一起一落间已然远去，好似飞燕。

    夜中，胡蝶早已等候多时，形一闪随其后。

    兴许是察觉到后有人追赶，那人影愈跑愈快。胡蝶目光微凝，手掌在腰间，数银针夹在指尖，刷一声飞！

    那人影却早有预料，自腰间一柄亮银锯齿剑，一连串叮当声将银针打飞。虽未因此受伤，却也不得不停驻几息，被胡蝶追上前来。

    胡蝶抬手斩一剑，那人扔了麻袋抬手阻挡，剑刃砍在其腕上，却并未切，反而震得胡蝶手腕一麻，唯一皱眉。

    这稍一愣神间，对方手中的剑一动，柔顺如蛇般缠上她的手臂，锯齿勾住外衣，握住剑柄的手臂向后猛地一扯，饶是胡蝶反应及时，也撕拉一声扯一块衣服，半边手臂暴在月光，那并非是人类柔的肤，覆着一层蝴蝶翅膀般的鳞粉。

    剑化作鞭破空挥，胡蝶以剑迎上挥到一旁，错步欺，另一手擒住这人的手腕，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将其手腕拧于背上，这人闷哼一声昏倒在地。

    叮铃——叮铃铃——

    一片寂静中，才能听得见腰上那只小香炉动的声音。

    胡蝶猛地察觉到了什么，一剑划破一旁的麻袋，袋中咕噜噜一只颅，那是一只人形木偶的脑袋。

    叮铃铃——铃铃铃——

    蒙面布，半边脸上是火烧过似的疤。

    ……

    虚空之中，他趁着还在昏迷意识还能思考，把目前已知报整理了一遍。

    首先，原主并非自杀。这一很重要。要不是郑凡最开始误导他，让他先为主认定了这么个观念，他万不该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也就是说幕后人断没有留他一命的必要，所谓的故意破绽不想他死，也只是陆寒单方面的猜测。

    猜测不一定是真相。

    ——所以他现在到底死了没？

    ……不对，他原本就已经“死”了，现不过是意外附着在他人上的鬼魂，其实就连“姜瑶”这个名字都只是偷来的。

    ——他从来都没有活过。

    在意识到这一的刹那，无数破碎画面在他前闪过，快得几乎看不清楚，还未等他记起什么，便重又一一归于虚无。

    却见虚空中，那团光球愈发微弱，几近消失，却又在即将熄灭的刹那爆一团耀的光来。从光中走一个半透明的影，眉目清秀神孤傲，只淡淡向他望了一，眉略垂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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