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2/2)

    “不是鬼？那你是什么？”

    “说来话……”

    又是办事？他对这两个字都快PTSD了，才想应，又想到什么，：“我有两位朋友是随我一同来的，姑娘可知他们现在何？”

    “你既然能找到此，又未曾受人所托，无非是心有不甘，想回魂罢了。”

    闻人书看了奉稞好半天，只看得后者一阵恶寒，方才舒了气。故作镇定：“你怎么过来了？”

    “你帮我办一件事，我给你指一条路……”

    奉稞皱眉：“怎么回事？”

    “她会找到你的……也许……”

    “她是谁？”

    枪脱手破空而去，直刺向空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好似玉碎，那枪尖居然将那月刺成两半。“夜幕”破开一血，寸寸碎裂，那裂愈来愈大，于幕布之后却是一片虚无。看天塌地陷，就要将他们二人埋葬在此，只隐隐听得有声音从那虚无中传来，而后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模糊……

    琴音骤停，又是一阵意味不明的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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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旁，风寻骨坐在石阶上，脑袋低垂似在熟睡。他旁是姜瑶，倚着墙，同样闭着，青白。骡叫声骤然把他从茫然中唤醒，他这时才注意到在一旁不知站了多久的奉稞。

    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碗。肌肤相的刹那，无数画面自他前掠过，只一瞬间却好似又过了许多年。他一时间无法分辨哪些记忆是“姜瑶”的，哪些是属于他自己的，而哪些又是面前这位女的。

    那是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女，杏朱芙蓉面，一对珠却是灰白无神，面无血，衬得愈发妖异。

    他只这刹那便明白了一切，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怔然在原地。

    被他到名的骡叫了两声，伸过脑袋要啃闻人书的草帽。闻人书这才想到什么，赶忙去探姜瑶的鼻息，而后松了气。

    没有回应。

    “阿瑶？”

    “那就闭嘴。”

    猛地一睁，目半边屋檐半边星幕，冷风拂过，闻人书一个激灵爬坐起来，目光仍有些涣散。

    那余声中，他听见那女声音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他还想要追问风寻骨两人的落，却见阁楼之上那影渐渐淡去，再不剩什么。似有风过，绫罗飞舞，珠帘叮当。只一眨间，他面前便多了个人。

    女“看”向他，表也有些诧异，而后笑了笑，说：“看起来有人和她选择了不同的路。”

    他无奈：“听姑娘的意思，是想劝我看开？”

    他将这句话在心里顺了一遍，松了气。很好，不是“死后”还是“怨气未消”都和他沾不上边。额，其实非要说的话“死后”勉算。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好似有无数个声音叠着向他问着同一句话。可那声音又不单单在问他，间杂着几声叹息呢喃，又似在自问。

    他们拌嘴之时，风寻骨也睁开了睛。他表略显茫然，意识地抱住了姜瑶的胳膊。待恢复神智后才稍稍冷静了些，改为抓着他的袖。

    女恍若未闻，声音愈发轻缓，自顾自地说去：“我这里样件，劳烦你帮我转给她。”

    奉稞看了他两，未曾多问，：“这你要问它。”

    他当即：“自然想。”

    “姑娘怎么就能肯定，我一定是鬼呢？”

    他猛然后退，挣开对方的手，思绪混。

    他看着姜瑶，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安，亦或是期待着什么。

    他被这声音吵得疼，痛苦滴抱住脑袋。琴弦凄声，嗡鸣一声断裂，余音久不息。

    又听女：“不过我瞧你不像是有怨之鬼，是有什么苦衷么？”不等姜瑶开，她又：“不有什么缘由，既以成了鬼，生前的事便该忘了，死了有什么不好呢？”

    “不……我不能走……”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