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2/2)

    姜瑶示意他落座，又差小妖怪把果也端上来，：“阁若实在有要事，先同我详细说了，我再转禀我家主人。”

    来者名唤赵青，虽是个凡人，但似有运护，非凡俗之人。用小妖的话来说，就是一正气，鬼怪都退避三尺的那。小妖怪们怕他，不敢近，连茶都是远远地斟上，奉为上宾。而此人也不是来求求平安求仕途，说是事关天苍生云云，把小妖怪们唬得不行，急忙忙就要找“神仙”来坐镇。

    小妖怪们有多喜小先生，就有多怕“神仙”。

    赵青面难，迟疑许久，：“也好，便劳烦你了。”他将在封昱关那夜的所见大略提了两句，未曾说全，只自境况窘迫，想讨些粮。

    赵青在堂中等着，将这座供奉着神仙的小庙观察得仔细，就连门后面时不时探看他的小妖脑袋上有几杂都一并收在里。末了捧起茶杯了，心中忐忑，也品不什么滋味。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赵青忙起回礼：“不敢当。敢问你家主人何时能见？”

    赵青沉思着：“火未曾试过，刀剑也能伤及其；五脏挖空了不碍事，掉了尚能行走。”又苦笑：“倒是有一。那夜恰巧是个满月，他们被月光照到，不知为何都倒在地上不动了。说来惭愧，当时只顾着逃命，未敢多看。”

    赵青见他眉皱起，半天不言语，心里也有些发憷。对方看这年纪小，姿态作风却颇为老练，他也逐渐收敛起一开始的轻慢态度，不由自主地恭敬了几分。

    姜瑶看着这位八尺大汉眶泛红，脑袋里莫名跑题蹦四个字：铁汉柔。

    “这样，”姜瑶心里有了打算，“我对这‘怪’很兴趣，想请赵兄先在寒舍中歇息几日，详细说说。粮么，我这里也有些，你讲大位置告知，我差人先送去。若实在不放心，阁也可先押着粮回去，过几日再来。”

    正思索着，远远听见脚步声。循声望过去，见一明眸皓齿面若好女的青衣少年走来，见了他也不像那些小妖一般畏惧，姿态大方，让人很生好。少年走至近前，向他拱手作揖，笑：“久等，茶陋室有失招待，还望见谅。鄙姜瑶，尚无表字，在白仙庙些杂事。我家主人修行尚在要关，不便见人。阁想必便是赵青、赵兄？”

    赵青摇，说：“我白日时曾远远观察过，关中的士兵皆如常人，不似有异。”

    姜瑶，立刻饮了杯茶压惊，心这未免也邪门过了。哪怕是恐怖片里不老不死的僵尸也会怕太晒，丧尸片里的丧尸爆也会死，这东西这也不怕那也不怕，唯一的弱还是月亮，条件未免有些苛刻。

    求神拜佛这事，向来是走投无路才会聊以自的手段。

    砚山有地脉山灵，加之运加持，才能不受战火波及，周边也有些零散村落受此庇护，对这么邪门的事儿少有耳闻，但也不是没听过。就比如前几日有个别逃亡过来的白鹿小妖，后尚有一寸两掌的，伤腐烂恶臭久久不愈。那痕迹显然不是人为，也不是野兽，倒像是猿猴之类的爪痕。现听赵青这么一说，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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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来求拜的居然是个人，实属难得。姜瑶整理好衣衫了门，听带路的小狼妖说话结结颠三倒四，了解了个大概。

    “神仙”好像不太想见，好在小先生很和善。

    而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神仙”总要保持一神秘。

    他不觉得砚山所谓的神仙能帮他们，他见过不少自称是神仙的妖，这其中又大多瞧不起他这区区凡人，很少有愿意帮忙的。而就算能帮，他也不认为能帮多少。

    姜瑶若有所思问：“那东西可有什么弱？”

    姜瑶听完，：“原来如此。”

    “那怕不怕太？”

    赵青大喜过望，起便要拜，被姜瑶一伸手挡——他不太能接受得了这里动不动就跪的习惯，总觉会折寿。

    “这，难说。”

    小狼妖偷偷看了一小先生，耳尖颤了颤，尾尖在后轻轻摇了两，很是庆幸这次来的不是“神仙”。

    当然，这是对于普通凡人而言。这里毕竟是什么都能合理化的修仙世界，就这东西的战斗力，估计还不够风寻骨一枪穿个串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