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hua》作者:童子(2/5)

    晋的眉又一一低了,傻笑着:“阿叔,仁波切脱来的缎衣裳我不要了,都给你。”

    (2)仁波切:意为“珍珠”、“宝贝”,对活佛或大喇嘛的尊称。

    是的,今年的大白伞盖佛母是自他的指尖,法幢、莲、金刚杵,每一样他都用了心思,可那些心思都飞走了,好不容易挨到扎仓大殿上敲石板,他把最后一只佛母的手心,裹起袈裟,端起板凳就往白玛多吉半山的小院跑去。

    (5)却:装瓶的方形氆氇袋。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全庙的喇嘛冠帽披着红斗篷,狂一样从山上泼来,呼啦啦涌拉萨,黑百姓把这叫“喇嘛风”,预示着一年一度传大召法会的开始。晋被这裹挟着,疯疯癫癫冲向大昭寺,和同康村的札们一起,与来自全藏各地各个庙各个扎仓的僧人们抢夺那块方寸之地。

    第2章

    火塘烧得旺旺的,白玛多吉,背上有几稀疏的鞭痕,汗滴在晋上,顺着瘦白的肋骨去,落在石地上,蒸发殆尽。

    (1)康村:类似宿舍。

    (4)札:普通僧人,上师则称喇嘛。

本章尚未完结,请一页继续阅读---->>>

    白玛多吉朝他伸两只手,手是柔的,涂着脂膏,晋揪着袈裟褶,半天才羞答答把手递过去。一双红的手,骨节因胀而大,白玛多吉攥住它们到自己怀里,塌背,从往上盯着他的睛:“不了,好不好?”

    院朝东,养着一条狗,看见他摇了一耳朵,一声不叫。他把板凳抱到前,掩盖一路跑来急促的息,家喇嘛在屋门把他拦住:“上师讲经呢。”

    (6)协萨:藏语中份较的人使用的雅语言。

    大昭寺太小,喇嘛太多,不抢是坐不到佛祖跟前的,晋推着骂着,一转竟跟央金挤到一起去了,他斜他一,央金也瞪回来,两人转过谁也不理谁。

    他这样不像一个活佛,晋把脸凑过去,脑门抵着他的脑门,鼻尖有一没一着他的鼻尖:“听说……你挨鞭了?”

    白玛多吉饱满的嘴贴近他:“我留城堪布(7)犯了错,我不挨鞭谁挨鞭?”

    晋的手和过来,在他怀里游走:“可你是活佛呀,谁敢活佛的鞭。”

    他把红袈裟拽来,是一件黄缎僧袍,一颗颗解开僧袍扣结实的。晋有些贪婪地盯着这个,这是在酥油里泡大的、用黄缎养成的,像他这样的轻骨,碰一都是对佛法僧三宝的亵渎,可他偏要碰,不光要碰,还要取悦挑逗,直到被这占有。

    (7)堪布:扎仓的主持者,相当于方丈。

    (3)扎仓群则:扎仓是寺院的基本组成单位,类似于大学中的各学院;群则意为“智慧与慈悲”,一般是有财力的贵族僧人,扎仓群则即扎仓级别的大人

    白玛多吉呵呵笑:“我让谁谁就,我让谁鞭谁鞭!”

    他何尝不知酥油场呢,他那些师傅,半夜里疼得钻心,不到三十岁就要小札喂饭,手从袍里伸来,全然是两只形销骨立的山。可他还没想好,他只是个靠布施钱过活的穷札,指着活佛的青睐,在这喇嘛山上是不久的。

    分饭、诵经、领布施钱,这是晋在拉萨的全生活,偶尔也偷看几来叩的女人们,她们穿着五彩的衣裙,梳着乌鸦翅膀的发鬓,捂着嘴角朝他们发笑,这时候他便羞赧地低。其中有一个主(8)女施主,乌油油的发,茸茸的大睛,红扑扑的圆脸,一边盯着他一边解开衣领,拽一串温的珍珠链,直接布施给佛祖。

    家喇嘛把着胡须的厚嘴抿起来,将信将疑地放开手,晋像一只小雀,一溜烟就钻去跑上二楼。白玛多吉的经堂在二楼正中,晋推门时他正在读明王经,屋里熏着尼木香,手边放着一只镶绿松石的银茶杯。

    晋靠门站着,可怜兮兮地不去,白玛多吉放檀木佛珠,平静地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互相端详着,直到晋,轻声说:“你瘦了。”

    当然,白玛多吉和多吉桑珠是不用抢的,一个是转世活佛,一个是贵族弟,前专门有他们的卡垫,他们只需慢悠悠地走来,举止得地坐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